“多谢张公公挂念。”沈溪起身行礼。
张永摇摇头,告辞离开。
等张永走了一会儿,沈溪喝道“来人,去将荆将军叫来。”
不多时,侍卫已把荆越叫到沈溪跟前。
之前沈溪给手下这批将领分配任务时,荆越并不负责练兵,主要承担大同城以及北部几个重要关隘的安保重任,而跟荆越一起领命的还有王陵之,这两位都是沈溪手下悍将,但沈溪考虑到二人性子太过急躁,就没让他们练兵,而做一些基本的防卫工作。
荆越本就为换防之事上火,得知沈溪召唤,匆匆赶来,神色间满是愤懑,向沈溪行礼时都带着敷衍。
“大人,卑职来了。”荆越问道,“不知何事召唤”
沈溪道“老荆,进城有些时日了,大同的事情我没太多问,不知安防可好再者,你们跟大同本地城防衙门相处如何”
荆越愤愤然“好个屁,那帮兔崽子没一个愿意配合,现在给他们下达命令,还得先问过巡抚衙门奇怪了,平时他们在城门和关隘设卡检查,难道也事无巨细都要去问巡抚犯得着吗”
“不过按照大人吩咐,现在大同北门和外长城几处关隘的控制权我已带人顺利拿下来,不过这几天大同地方官员和将领似乎在串联,大概是想逼迫大人把这些地方放开,让他们的人把控”
沈溪看着荆越,笑着问道“看你这样子,火气不小嘛。”
荆越抱拳“大人就别计较卑职火气大小了,本来卑职脾气挺好的,不过连续几天闹腾下来,什么心情都没了。小王将军那边更上火,差点儿就跟大同总兵手下那帮将领打起来,还是卑职拉住的。”
沈溪蹙眉问道“那你们之前为何不上报”
“是大人您吩咐的,出了事先自己担着,别什么都跟您说。”荆越委屈地道,“大人近来经常彻夜处理公文,卑职就没敢来烦扰,其实认真说起来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没有外敌来犯,到现在也没有巡抚衙门的人出面,就是总兵府那边有人一直捣乱。”
沈溪点头道“来之前,我便听说大同总兵官治军不严,那些个将领都是老兵油子,觉得咱们是外来户,想以地头蛇的身份逼迫我们就范保持克制是好事,我不希望听到大明军队内讧的消息。”
荆越道“大人请放心,不管怎么说卑职手下那帮兔崽子还是听使唤的,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被人挑衅,谁心里没火”
沈溪微微颔首“那回头我派个人去帮你们,就是之前在我手下做事的唐寅,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大人是说唐先生”荆越听到唐寅的大名后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给你调个人过去帮忙,你还不满意”沈溪板起脸问道。
“没没有”
荆越连忙解释,“这位唐先生平时老爱喝酒,还总喜欢叫卑职陪他一块儿喝,卑职每每都回绝,这里毕竟是军营,按照规矩是不能饮酒的,而他却不听不过在公务上,卑职愿意听从唐先生建议。”
沈溪这才知道原来唐寅在将士心目中的形象不那么高大,这跟他平时喜欢喝酒,无所事事总喜欢在营地里瞎蹿有关,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沈溪没给唐寅安排太多差事。
沈溪随即派人去把唐寅叫来。
唐寅过来的时候,身上酒气浓重,脸色通红,走路摇摇晃晃,一看就醉得不轻。
“沈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