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没想到朱厚照如此愤怒还能保持客观冷静,只能是乖乖闭嘴。
朱厚照再道“算了,行宫修得差点没什么,但这里面的装饰、摆设必须得搞好,那些助兴节目该有的还是要有,朕旅途辛苦,现在要去睡觉了,等朕醒来,希望看到行宫处处焕然一新,明白吗”
张苑心想“怎么又把事情推到我头上来了这种事不该是地方官府去安排吗”不过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应承下来“陛下请放心,老奴定会安排好。”
朱厚照进入宣府便一头钻进行宫,什么人都不见,从张家口堡赶回来的王守仁多次前来请见,均被拒之门外。后来王守仁又请胡琏帮忙,可惜依然未获成功,只能怏怏不乐回到总督衙门。
此时张苑和钱宁的争斗迅速陷入白热化状态。
张苑非常气恼,他几次送女人到行宫,都未获朱厚照夸赞,反而在人前对钱宁多有表扬,钱宁的势力再一次抬头,这让张苑气恼万分。
“一个太监的干儿子,卑鄙下贱,不就是个锦衣卫吗咱家连司礼监都能掌控,还怕他个龟儿子”
在臧贤面前,张苑骂起钱宁来丝毫也不留情面,俨然把钱宁当作生平劲敌,随即他瞄着臧贤问道,“现在朝中文武对咱家言听计从,你却说,咱家该用什么手段,把姓钱的龟儿子给宰了”
臧贤神色犹豫,之前他投奔钱宁不得,只能转投张苑门下,他对钱宁的所作所为非常了解。
臧贤心想“钱宁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不过只是个锦衣卫指挥使,怎么敢跟司礼监掌印作对简直不知死活恐怕只有在当今陛下面前,钱宁才能嚣张起来,换作大明任何一个皇帝,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苑见臧贤不回答,怒道“怎么,你觉得咱家不可能拿下姓钱的”
臧贤回答“张公公请消消气,要对付钱指挥使,公公可动用的手段多得很,现在陛下对钱指挥使很器重,切不可操之过急。”
张苑怒目相向“你的意思是说,让咱家继续忍气吞声,等他把咱家扳倒了你才高兴”
臧贤摇头苦笑“公公切勿动怒,就算钱指挥使再有本事,也只不过掌管锦衣卫部分差事,哪能跟您相提并论现在他不过是得陛下宠幸,一时嚣张罢了,很多事得往前看,比如说怎样才能让陛下对他失去信任”
“这还用得着你来说”张苑翻着白眼道,“具体怎么弄死他,你倒是说清楚啊”
“呃这个”
就算臧贤有急智,但在这种境况下,让他出主意把钱宁即刻拿下,也算是难为人,正如他所言,钱宁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相对于司礼监掌印简直不值一提,但问题是钱宁有着朱厚照信任,这是什么职务都没法比拟的。
张苑破口大骂“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有何用咱家还不如养条狗至少狗能看家护院”
张苑待人实在太过刻薄,臧贤听了这话心里非常难受,“钱宁当初是百户时,刘瑾刘公公都不能把他怎么样,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是锦衣卫指挥使,你让我出主意一下子把他整垮,哪里有那么容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张苑道“之前你找的那些江湖人士,可都跟着来干脆派人把那小子做了,一了百了嗯,就在他强抢民女时动手,如此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臧贤大惊失色“公公,钱指挥使手下众多,平时出门都是前呼后拥,加上锦衣卫里藏龙卧虎,想要刺杀他,怕是不容易吧”
“那你说咱家该怎么办”张苑用狰狞的目光望着臧贤。
臧贤迟疑了一下,道“公公,其实要让钱指挥使失势,最好的办法还是迎陛下所好就算钱指挥使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