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显得很不舍,道“都还未尽兴,沈先生何必着急离开呢不如今夜咱们就一起留在这儿”
苏通作为主人家,理解为人尊长的沈溪的处境,起身道“既然沈大人要回,那今天酒席差不多就行了,迟公子刚才在那些伶人中看中谁,只管带走便是。”
朱厚照有些不满,对沈溪道“沈先生如果着急走的话,只管先行,我回府又没什么要紧事,不如留下跟两位兄台喝酒,没有沈先生在旁,我喝酒还畅快些沈先生请自便吧。”
说完朱厚照扭过头,丝毫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沈溪一阵无语,而苏通和郑谦则面面相觑,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位年轻的公子哥好像根本没把沈溪这个兵部尚书放在眼里。
名义上沈溪是先生,但这位公子哥似乎更有权势,居然不听沈溪吩咐。
沈溪冷声道“你想留下来,没人拦着,可要记得适时回去,别忘了时辰”
“知道了,知道了”
朱厚照说话时已带着不耐烦的口吻,自顾自地斟酒饮下。
沈溪摇摇头,拂袖离开,苏通和郑谦对视一眼,赶紧追着出门。
沈溪上马车时,小拧子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抓着沈溪的衣服死死不放手,等沈溪驻足才凑上前低声问道“大人,您这是作何,为何把陛下留在陌生人家里”
沈溪道“时候不早,本该归家,可陛下想留下来饮酒作乐,在下岂敢勉强拧公公照看好陛下,明早送陛下回宫或者回豹房便可。”
小拧子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他本来就不支持朱厚照出豹房,现在皇帝居然要在宫外逗留,虽说带了侍卫前来,可一旦有人对朱厚照不利,光靠几个侍卫显然不够,提心吊胆中,沈溪却要离开,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可惜的是,他没法阻拦,只能闷闷不乐地目送沈溪的马车远去。
沈溪并没有即刻回府,而是到城中的秘密联络地向云柳交待了一些事,让云柳加派人手盯着苏府,必要时甚至可以调集五城兵马司协同,以防止朱厚照在宫外出事。
一直到次日清晨沈溪醒来,才得知朱厚照于天明时分从苏府出发,返回豹房。
朱起有些理解道不能,“老爷,您带去苏府的到底是什么人好像苏府那边早晨有些混乱,似乎您带去的那个客人不肯走”
沈溪道“朱老爹不必多问了,只是士子间的普通联谊,不是什么大事。之后苏公子可能会留在京城,即便考不中进士也会给他寻个差事,以后或许会经常走动。”
“哎,哎,知道了,老爷,看来老爷对故友还是很眷顾的。”朱起说完,告退出去。
当天依然是休沐期,不过朱厚照已定了要在中午举行朝会。
这也是正德皇帝连续第二天举行朝会,这在他登基后极少发生,因沈溪没法跟昨日一样避免上朝,只能整理一下思绪,看看稍后上朝时该说什么。
就在他进行准备时,朱起又过来,禀告道“老爷,苏公子来了。”
“只有苏公子一人”
沈溪大概料想到,昨日苏通和郑谦通宵招待一个身份不明的公子哥,就算给了恩惠,也必须要让他知晓才行,不然这礼数就算没尽到。
朱了点头。
沈溪道“让苏公子到书房来,我在这里接见他。”
朱起领命而去,不多时,苏通便进到书房,向沈溪行礼作揖。
等坐下来后,苏通已迫不及待问道“沈大人,您这两天带去在下府上的这位迟公子,到底是何来头”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