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一愣,没想到朱厚照居然主动为沈溪开脱,他还指望朱厚照能像对他的态度一样,直接惩罚沈溪。
但他忽略一件事,那就是朱厚照开春后御驾亲征出塞作战还要依靠沈溪,怎么可能在这件事上翻脸
而且朱厚照在沈溪面前一直保持学生的姿态,现在他做错事被先生发现,还没恬不知耻到去惩罚先生的地步,因为朱厚照知道那些文官难缠,因为这件事得罪沈溪的话,对他的名声没有好处,还不如忍气吞声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张苑所言属实的基础上。
朱厚照道“张苑,你今晚去一趟会同馆,把朝鲜进献的美女给朕接来,这件事不必跟沈尚书打招呼。”
张苑急忙道“陛下,沈尚书之前拒绝朝鲜国主册封,对方怎会还把美女进贡关于册封之事”
朱厚照显得很不耐烦“一个小国国主,朕册封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去跟他们说,先把美女送来,如果朕高兴了,就会对他们进行册封,这件事就这么了结。关于沈尚书的事情,你不必多言,就当没这回事吧”
张苑虽然没有达到惩罚沈溪的目的,但现在朱厚照给了他特权,让他去会同馆要人,等于说给了他权限,在藩属国使节面前耀武扬威,甚至还能名正言顺收受贿赂,总算让张苑心理平衡了些,匆忙领了皇命离开。
张苑走后,朱厚照显得很恼火,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家长发现。
朱厚照看着旁边似有所思的小拧子,问道“小拧子,你觉得这件事是否有问题”
小拧子道“奴婢对于军国大事不是很明白”
朱厚照眯着眼道“你小子,分明是有话想说刚才朕就发现你想说什么,现在张公公走了,你可以说出来,就算话不中听,朕也不会惩罚你。”
小拧子这才鼓起勇气道“陛下,以奴婢所见,沈尚书定不会为了进献美女之事跟朝鲜使节为难以奴婢听闻,那些朝鲜使节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之前他们就曾给刘公公送过厚礼,希望刘公公能通融,帮他们完成册封,不想却被刘公公驱逐出京。”
“你怎么不早点儿说”
朱厚照皱眉道,“居然给刘瑾送厚礼那意思就是说,他们迫切想得到册封,但刘瑾却拒绝了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小拧子回道“奴婢了解的不多,好像当初刘公公是说朝鲜出现谋逆的事情,册封国主名不正言不顺。另外,以奴婢所知,张公公白天根本就没去过会同馆,他说的事情很可能是很多事情奴婢尚未调查清楚,便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罪该该死。”
朱厚照皱了皱眉头,道“这张苑,到底搞什么鬼不过既然托付他重任,只要能把朝鲜进献的美人带回来,怎么行了不就是个朝鲜国主吗管他是怎么当上国主的,朕给他册封一下,本就是天朝上国君王应该做的事情这件事你不必再提了。”
虽然朱厚照心中有所怀疑,但他对待朝事素来懈怠,可不会详细去思考背后藏着的事情。
另一边,张苑兴冲冲带着人去会同馆,结果他人没进会同馆,就被奉调前来看守朝鲜使节团的五城兵马司官兵给拦下。
“大胆,你们知道咱家是谁吗咱家乃司礼监掌印,奉皇命前来办差,谁阻拦的话一律问斩”
张苑难得有耀武扬威的机会,正想好好刷一把威望。
本来张苑以为,只要自己亮出名号,那些官兵立马就会退下,甚至跪下来向他磕头请罪,结果对方听到张苑的话,更加来劲,直接刀兵相向。
其中一名兵头说道“张公公见谅,沈大人之前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