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经沈溪把事情一闹,谢迁反而站到了朝鲜使节一边。
“这小子究竟要闹哪样北方边境才刚安定一些,他就来这套,不就是册封朝鲜一国君主的小事管他是正常登位还是篡位太祖时李成桂兵变,废高丽皇帝辛禑、辛昌、王瑶,自立为王,太祖不也承认了吗还赐下朝鲜的国号再者,他如何知晓朝鲜境内的事情他派人去朝鲜看过了”
在谢迁看来,就算是朝鲜子民,也未必知道自己国主之位是否系篡位所得,更别说沈溪这个大明的人了。
所以他对沈溪的刁难一点儿都不赞同,认为既有太祖先例,就该遵照执行,不应刁难朝鲜使节团,让这个大明最好的藩属国离心离德,于当前大局无益。
前来传递消息的礼部主事张悦问道“谢阁老可是要去面圣,陈述此事”
谢迁脸色发黑,虽然他地位尊崇,却从来没有随时面圣的资格,他气冲冲地道“既然张公公已得知此事,必会把事情缘由告知陛下,何须老夫前去面圣不过老夫不能对此坐视不理。”
“那不知谢阁老”
张悦看着谢迁,想知道谢迁下一步举措是什么。
谢迁道“老夫要去拜访几个部堂,再到鸿胪寺把事情问清楚,有必要的话还有可能去兵部衙门走一趟你先回礼部去,这件事跟礼部关系紧密,但凡造成两国邦交恶化的问题,那就不是小事”
张悦见谢迁一副兴师动众的模样,心里有些鄙夷“你谢于乔内残外忍,论气魄远不如年轻有为的沈之厚”
显然谢迁没料到自己会被张悦鄙夷,自我感觉良好,带着一股傲气出了小院,往吏部衙门去了。
张苑一门心思去朱厚照那里告状。
在他看来,这次沈溪一定会被他扳倒,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居然敢把向皇帝进献美女这样的“大事”给阻碍,耽误他邀宠,简直是罪大恶极。结果到了豹房后,张苑才发现要告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他见朱厚照的门路比旁人广,但问题是朱厚照白天根本不会等他,这会儿正在呼呼大睡。
然后张苑一等等到日落时分,期间一直催人进去问,看看朱厚照是否醒来。
一直到华灯初上,朱厚照才醒来。
“张公公请见谅,不是小人不进去跟您传报,实在是没那资格。陛下已起身往丽妃处,要不您再等等,或者您可以跟拧公公说”
那些太监很为难,朱厚照三令五申不允许因外事耽误他行乐,现在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先去请示小拧子,而现在小拧子跟张苑间又有利益上的争夺,根本就不会帮张苑传报。
张苑恼火地问道“小拧子人在哪儿”
听到张苑直呼小拧子之名,那名太监被吓着了,之后无论张苑再怎么问话,他都三缄其口,默不作声。
一直等到钱宁前来,张苑总算看到些希望,钱宁打量张苑,笑呵呵地问道“这不是张公公么在下给您行礼了。”
跟以前见到钱宁,钱宁对张苑表现出的毕恭毕敬态度不同,如今钱宁说话底气十足。
谁都知道钱宁正得宠,靠着丽妃的崛起他在豹房内有了特殊的地位,现在虽然还未正式成为锦衣卫指挥使,不过有传言说年后几天就会变成现实,毕竟朱厚照已下达提拔钱宁的命令。
张苑气呼呼地道“咱家来见陛下。”
钱宁嘿嘿一笑“这件事在下可就无能为力了在下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陛下,要不张公公跟着一块儿去喝杯酒”
张苑气恼地道“咱家有要紧事面圣,谁敢阻拦”
因为气急败坏,张苑已不想再跟眼前这些人废话,直接往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