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倒是想得开,咱兄弟在朝中年数不短,凭什么张老头就可以长盛不衰,而咱兄弟就如此受冷落难道张老头就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以前刘瑾当政时,曾揭发他侵占民田,跟我们有何不同”张延龄心有不甘道。
张鹤龄冷冷一笑“你也说了是刘瑾还在时的事情,可现在刘瑾早就灰飞烟灭,谁还会提这一茬再者事情是真是假有待商榷,或许是刘瑾找来打压五军都督府诸位勋贵的一种借口罢了。”
张延龄望着其他席桌的热闹,有些咬牙切齿。
就在此时,国丈夏儒突然起身走了过来,让张延龄有些不解。夏儒径直走到二人面前来,手上捧着一杯酒,显得很客气“老朽此前还从未曾给两位侯爷敬过酒,此番特地过来敬一杯。”
除了夏儒外,张懋等人没有一起过来,这会儿一班掌军的勋贵正有说有笑,根本就没留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张鹤龄显得很有风度,站起身回敬“国丈有礼了,请。”
随即夏儒看向张延龄,他本怀着好意过来,想跟张氏外戚达成和解,但这一举动在张延龄看来却是专门过来挑衅,黑着脸道“本侯不胜酒力,已准备打道回府,阁下不必自作多情了”
敬酒不吃,还恶言相向,夏儒未料到自己一番好意居然遭致如此白眼。
张鹤龄道“国丈见谅,他真的喝多了,咱们一起满饮此杯。”说完张鹤龄陪夏儒共饮。
夏儒意识到自己不受欢迎,告歉后离开。
夏儒走后,张鹤龄坐下来埋怨“就算你心有不满,也该把礼数尽到,他怎么说也是当朝国丈,是专门来给你我兄弟敬酒的。”
“什么国丈他女儿现在有受到皇帝宠幸吗”
张延龄语气不善,“皇帝对他不屑一顾,想他堂堂国丈,到现在还只是看人脸色做事的小人物,还为此沾沾自喜,连宫里那些阉狗都不如这次他过来,分明是来奚落我等,亏大哥你还给他面子跟他一起喝酒。”
张鹤龄道“这种话少再提,尤其是这种场合。”
说完,张鹤龄四下打量一番,还是发现一些太监正在用不善的目光看过来。
朱厚照安排赐宴的同时,的确安排不少眼线刺探在场文武官员反应。
他故意退席,想给这些人“自由发挥”的空间,他人是走了,但留下来伺候的太监和宫女数量不少,这些人都是眼线,把听到的、看到的回来告知他,让他知道朝中人对他是如何反应。
谢迁意识到朱厚照走了自己就该马上离开,但旁人未必有这样的认知。
尤其是武将,这些人可不会有这种头脑,以为朱厚照走了后便无所忌惮,于是开始肆意妄为。
朱厚照并没有喝多,几杯水酒下肚,连微醺都算不上。
等他进入后院,马上召见丽妃,如今丽妃在他面前最得宠。
“爱妃久等了,朕去见过那些大臣,这不马上就过来跟你团聚了”朱厚照脸上带着笑容,来到丽妃面前。
丽妃有些幽怨“陛下乃一国之主,自然应以国事为重,妾身可没资格管陛下去哪儿就算今日陛下不来,妾身也不会怨责。”
朱厚照道“爱妃这是说的哪里话朕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走,我们到里面说话,爱妃可有为朕准备节目”
朱厚照之所以对丽妃宠爱有加,是因为丽妃有钱宁帮助,在豹房总能拿出一些新奇有趣的东西吸引朱厚照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