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府门,整个建昌侯府都热闹起来,仆人为张延龄准备了很多驱邪活动,连和尚、道士都请来做法事。
临近天黑时,张延龄沐浴更衣出来,他正准备进房去看望那些许久没见过的女人,张鹤龄闻讯过来。
张延龄自然有些不爽,到底牢房这段日子清心寡欲,就算饭菜和居住上没亏待他,但到底没法接触女人,对于他这样的好色之徒来说非常不适应。
“大哥不是被禁足了吗贸然过来的话,不会对大哥有影响吧”张延龄在牢房里也得到一些消息,毕竟他坐牢这段时间,兄长都没来看过他,他也知道张氏一门被这件事牵连进去,影响巨大。
张鹤龄冷声道“你也知道有影响啊咱张氏一门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不仅沦为朝野笑柄,连领兵权也丢了,看你做的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张延龄颜面有些挂不住,“大哥就知道骂我,但据我所知,大哥自己也侵占不少民田,这才是被陛下禁足的真正原因。”
“你还敢跟我犟嘴若不是你引发朝野公愤,我做的那些事能叫事”张鹤龄很生气,举起手就想打弟弟,但最终也没落下那一巴掌。
兄弟二人坐下,张鹤龄道“今日乃除夕夜,你能出来,该体会到陛下隆恩浩荡,今后无比安分守己,否则的话连你的爵位都会不保。”
“现在空留个爵位有什么用”
张延龄显得很气恼,“军职都没了,咱在朝中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倒不如跟陛下请一块封地,咱自己去当土大王”
“混账话”
张鹤龄喝斥道,“你出了牢门还没醒悟过来你不过区区侯爵,谁会给你封地之前土地被没收,咱张氏连祖产都受波及被朝廷收缴,你还不死心”
张延龄道“不是有姐姐么”
张鹤龄叹道“看来你是没得到教训太后一再为我张家求情,陛下却一直拒见太后,若因为这件事让太后和陛下间产生嫌隙,你我便是罪人难得现在陛下不再追究,所有责任都归在下面那些替死鬼身上,你就知足吧非要把你脑袋砍了,你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张延龄不说话,但内心依然不服,暗忖“我这口恶气,可不能白受了。”
张鹤龄道“你之前从民间掳劫回来的女子,为兄做主,全都放回去了,朝廷不会再予追究,你好好过日子吧。”
张延龄当即跳了起来,怒视张鹤龄,“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些女人都跟了我多年,你就这么送走了”
张鹤龄板着脸回道“你强抢民女的事情,闹得天下人皆知,你还不知收敛陛下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以你的罪行,本就该判死罪幸好沈之厚没出什么事,否则怕是砍你脑袋都是轻的。”
“那你也不能动我的女人”张延龄气恼地坐下,嘴巴翘得老高。
张鹤龄道“为兄做这些事,全都是为了你好,你自己该心里有数,咱张家不能再经受任何波折,只要你安分守己,陛下还是会重新对我张氏一门委以重任。”
张延龄眼睛发红,阴沉着脸坐在那儿,牙齿咬得嘎嘣响。
张鹤龄看出弟弟心里有极大意见,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为兄要回去了。”
“大哥且慢走。”
张延龄突然道,“听大哥的意思,咱以后连自己的日子都不能好好过了,就为了迎合陛下和沈之厚等人的喜好,就像哈巴狗一样,让他们觉得咱张家对他们没威胁了,等哪天陛下心情好恩赐,才有机会重新执掌军权”
“二弟,你这话太过偏激”张鹤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