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怒道“戴公公,咱们之前可说好了的,事成后让你来执领司礼监,谁都不会跟你争,怎么到现在你却先打起了退堂鼓”
因为李荣当初跟刘瑾相斗而引火烧身,被罚去守皇陵,但在刘瑾倒台后,李荣官复原职,更因他不畏强权在宫里威望提高不少。
戴义道“这不是打退堂鼓,只是审时度势,几位都是宫里的老人,为何要做这无谓之争”
几人中最有话语权的人要数张永,他既是东宫旧人,又有军功在身,更在促成刘瑾下台上功劳排在前几位,最后便是他跟沈溪交好,可以引为外援。
张永道“诸位莫要争执,谁要加入,谁又退出,一切都本着自愿的原则现在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联络更多人,壮大声势,让沈大人知道咱们的力量。不过,这一切只能小心进行,绝对不能让张苑知晓,否则他必会报复我等”
“之前陛下定的考核期已过,现在张苑没了后顾之忧,大可把司礼监的事情交给旁人来做,而专心应付媚上欺下之事诸位要明白,若没有沈大人相助,光靠我等力量,恐怕难以成事。”
李兴道“但现在沈大人没同意啊要不,咱们给沈大人送一些金银珠宝和美女过去”
“你当沈大人是普通大臣”
李荣对李兴有些不屑,几人中以钻营而上位的人唯有李兴,而且李兴做事非常没有原则,谁得势他都会前去投奔,只有这次张苑得势才没有主动依附,因为在李兴看来张苑的能力和资历都不如他。
李荣道“这位沈大人可不好应付啊他本就是商贾出身,以前大明显赫一时的汀州商会便是他家开的,他能缺银子美女就更不用说了,不知道朝中多少大臣勋贵想把自家千金给他做小,他都不理会,更何况那些庸脂俗粉”
“要让沈之厚同意,非得给他开出难以拒绝的优厚条件才可张公公之前的分析有道理,唯有沈大人替代刘瑾,咱们才不会跟着遭难。”
一直没说话的高凤摇了摇头“谁知道他得势后是否会欺辱咱们这些宫人。”
张永一摆手“旁人不敢说,沈之厚一定不会,他毕竟不是宫里执事,若他得势,还是要靠咱宫里的人为他支应,这也是为何从一开始我就想找他合作的原因换了宫里任何一人,包括在座几位,得势后谁会记得同僚”
这话说出来后,在场几人均面露羞惭之色。
每个人都明白,宫里这些太监就是靠互相打压求存,现在联合在一起,仅仅是因为之前被他们轻视的张苑上位,所有人都不甘心,想一起把既没有能力又不得皇帝器重的小人拉下马来。
张永道“但若沈大人得势,权倾朝野,必然要以宫人维持现状,咱们既有能力,又对他没有威胁,不用咱们用谁上位只是迟早的问题”
高凤嘀咕道“到那时还不是要听命于人”
“总比听姓张的命令行事好吧”
李兴嚷嚷道,“现在他已经狮子大开口了,每个月让我们孝敬五百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以前刘瑾得势时,也没说对我们如此苛刻,他倒好,上来就想把我们压榨干净最可恶的是还不能到陛下那里告御状”
张永一摆手“行了,发牢骚大可不必,你李公公身家几何,在座诸位都知晓,当初李公公在宫外监工赚了不少银子吧”
李兴眨了眨眼,闪烁其词“刘瑾得势时,咱家早就被他搜刮干净了,这种话你们少说,不然都以为咱家腰缠万贯呢”
“恐怕不止万贯吧”
高凤斜眼看着李兴,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