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马车靠近时,有士兵过来阻拦,但在御林军将校亮出腰牌后,便没人靠近。朱厚照从马车上下来时,负责门禁的胡嵩跃和刚从刑部赶回来的马九过来迎接。
“参见陛下。”
马九直接跪下行礼。
胡嵩跃感到很荣幸,没料到眼的少年居然是皇帝,神色激动。
朱厚照急切地问道“马九,你家老爷呢现在情况如何了”
朱厚照尚是东宫太子时,马九于京师保卫战中陪在他身边,算是“旧部”,故此朱厚照对马九非常看重。
马九回道“大人被刺伤后,立即送回府宅,目前尚不清楚伤情如何。”
“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朱厚照有些恼火地道,“朕把最好的太医带来了,快些进去给沈大人诊病”
朱厚照心急火燎往沈府内行去,马九陪同,胡嵩跃本想凑过去混个脸熟,马九却挥手示意他继续留在外面守好门禁。
等朱厚照在马九陪同下到了沈家中院的东厢房,通过来往的大夫之口,得知沈溪伤情极为严重,已威胁到生命。
“宋太医,你还在等什么快些进去”
朱厚照见宋太医一直跟在身后,不由出言喝斥。
宋太医赶紧先一步进了房门。
沈溪临时所处厢房内外,还有很多大夫,朱厚照刚进房便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心里有些慌张
“如果沈先生有什么不测,那是否明年平草原就没希望了不单是明年,怕是以后也没戏了这样的名将千年来只出了两个,前一个还是冠军侯霍去病难道这样的旷世名将,都注定会英年早逝”
朱厚照进内,早一步到来的何鉴赶紧上前来行礼“老臣参见陛下。”
“这不是何尚书”
朱厚照仔细想了一想,才记得何鉴的身份。这还算好的,如果换了什么侍郎和级别更低的官员,朱厚照恐怕就不认识了。
何鉴担忧地道“老臣听闻沈尚书被人刺伤,特前来探望,未曾出门迎驾,望陛下恕罪”
朱厚照懒得理会何鉴,赶紧往床榻边走过去。
到了床头,在微弱烛火映照下,只见沈溪紧闭着眼,脸色一片煞白,附近地上散落片片擦拭过伤口的血布,几个水盆都被鲜血染红了。
朱厚照见宋太医正在为沈溪把脉,不由关切地问道“沈卿家伤情如何”
宋太医赶紧起身回道“陛下,沈大人被人刺伤胸部,失血过多,再加上伤口很深,此时尚未完全将血止住,怕是有生命之虞”
朱厚照听沈溪有生命危险,怒道“到底是什么人敢行刺沈尚书顺天府顺天府的人来了没有”
沈家上下一片忙乱,没人回答。
何鉴赶紧过来道“陛下,这件案子已经上报顺天府,此时顺天府已派人在城中追查凶手”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连是谁做的都不清楚,是吗”
朱厚照勃然变色,他这一发怒,顺天府尹最轻也是个丢官。
何鉴从怀里拿出一卷奏疏,呈递给朱厚照“陛下,此乃沈尚书今日所查寿宁侯和建昌侯欺压良善、强占民田以及草菅人命的证据,请陛下御览”
朱厚照愣住了,没有去接奏疏。
本来他还在想,会不会是狄夷或者阉党余孽行刺,但在听到何鉴的话后,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最有可能刺杀沈溪的人,就是他那两个舅舅。
“陛下”
朱厚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