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火这么大,怎么救啊如果早来半个时辰或许有办法,这会儿已经烧成一片了咳咳,这里烟熏火燎的,张爷,要不咱们出去说话”
张举心里满是疑惑,但院子里乌烟瘴气,环境恶劣,连呼吸都困难,而且火势正向这边蔓延,他只能带人撤离。
进来的时候人还算整齐,出去时就乱哄哄一片,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人才相继退出来。
“哎哟”
一群人跌坐在地上,灰头土脸,来时的意气风发消失不见,每个人都如丧考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张举望着前方烧红的天空,怒不可遏“起来起来,赶紧去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难不成人失踪了就不管不问了肯定有人搞鬼”
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道“我看就是守在这里的那帮龟孙子搞的鬼,说不定财货都被他们给搬空了他娘的,本以为今晚来能来喝口汤,结果倒好,这些家伙不仅人财两得,临走前还放上一把火给烧了,毁灭罪证,害得咱们吃了一鼻子灰哼,别让老子撞见他们”
另外一人道“张爷,咱们现在怎生是好”
“还能如何先找人,实在找不到再说”
张举虽然慌乱,但知道这么回去跟张延龄回禀肯定行不通,那头刚说要杀人灭口,销毁证据,这边人就失踪了,这其中必有隐情。
张举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继续在庄园周围找寻线索。
与此同时,京城大兴县衙,沈溪坐在高堂上。
此时他面前跪着的是大兴县从知县到下面衙差大部分人,而沈溪身边所带人马,是以王陵之为首的亲兵。
知县付同宽看着沈溪,义正词严道“沈大人,就算您是兵部尚书,也没资格深夜带兵到地方县衙胡作为非,这里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王法之地”
沈溪拿着象征官府权力的令签,冷声道“本官奉皇命查外戚张氏贪赃枉法和强抢民女、杀人越货等罪行怎么,你怀疑本官僭越”
“不敢。”
付同宽昂着头,厉声回道,“大人要查谁,下官必定配合,但大人要找对衙门才是,外戚案跟我大兴县衙有何牵连”
王陵之怒道“怎么没关系,被两个国舅抓来的百姓,不就是关押在你这里吗”
付同宽终于有些紧张,脸色苍白,竭力为自己分辨“案犯只有定罪后才会关押到这儿来事情恐怕牵涉顺天府,下官对此不太清楚,沈大人应该去问问顺天府尹,而不是跟下官为难”
沈溪冷笑不已“人关押在你这里,你却让本官去找顺天府尹难道等我离开,你好杀人灭口”
付同宽有些心慌意乱,连连摇头“下官不知沈大人说什么。”
沈溪厉喝一声“把之前建昌侯诬陷的良民百姓带上堂来”
“是”
马九应了一声,然后带人去把关押在衙门牢房里的百姓送到堂上沈溪早就派了细作混到县衙里,对于这里的情况一清二楚,在行动前马九得到具体指示,不怎么费力便把人带到。
牵涉进外戚案的百姓大概有七八十人,这些人到了公堂上,看到公堂内外兵士林立的情形,吓得肝胆俱裂,一个个跪下来口称“冤枉”。
“你们这些刁民,里通外番,犯下杀头的大罪,有何冤屈可言再不闭嘴,把你们舌头割了”付同宽威胁道。
沈溪目光如炬,冷冷地打量付同宽,喝问“付知县,你这是想以权压人呵呵,本官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官威毕露啊来人啊,拿下付知县的官帽,除掉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