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不由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暗叹“怪不得这女人能在史书上留名,看来她确实有一定头脑和见识,谈吐不凡朱厚照最喜欢这种个性鲜明且姿色过人的女人。”
沈溪问道“你读过书”
“是。”
马怜回答得很直接,“小女子自小读书,不但学过女学,还学过四书五经,对于许多番邦语言也有所涉猎父亲早年间曾跟胡人通商,久了自然而然便能说上几句,小女子承袭了父亲这方面的能力。”
沈溪这才明白过来。
本来他对一个女人懂番邦语言不太理解,这世道,连他这个自认博学多才的人,对于梵文和西域、草原上的文字也看不懂,更别说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女人。
沈溪点头道“看来你家里,把你当作商业继承人来培养。”
沈溪这话属于有感而发,但马怜却一脸茫然。这时代,女人无法成为家产的继承人,沈溪的话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不为人理解。
沈溪道“你既然在这里住得不习惯,那回头本官就给你换个地方,且准允你出门,到外面去看看不过会有一定限制。”
“谢大人恩典。”
马怜道,“小女子并非不知好歹之人,若离开宅院会让大人为难,小女子宁可留在府中做一些事情打发寂寥只是,小女子跟嫂嫂关系好,之前嫂嫂曾来求见,希望能将家中准备的衣物和用度送来,谁知被这宅子的护卫阻挠,未曾入内请大人通融,给小女子一个可时常见到家人的机会。”
马怜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星眸中蕴含薄雾,脸上满是期盼之色。
沈溪听出一些苗头,暗忖“她来的时候,已经带了基本生活用度,马昂为何还要让他妻子送东西前来是为了从我这里探听一些风声,又或者是想知道妹妹在我这里是否得到宠信难道另有目的”
因沈溪生出疑心,没有马上应承下来。
马怜试探地问了一下,见沈溪面露迟疑之色,明白沈溪不是那种怜香惜玉容易冲动的人。
她赶紧低下头,免得被沈溪察觉心中所想。
沈溪道“本官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个静谧之所,回头会将你迁到旁处,一应生活用度可交由下人准备你想见家人,心情可以理解,我会吩咐下去,你的哥哥嫂嫂若前来探视,一律放行”
沈溪多少尊重马怜的想法。
马怜仍旧不敢抬头,站起身来向沈溪施礼“小女子多谢大人恩典。”
沈溪摇头“本官面前不必拘礼,看到你这么客套我还有些不适应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普通人。”
话虽这么说,但显然马怜无法做到以平常心对待沈溪,因为彼此身份根本就无法对等。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怜从旁边柜子顶部拿过一个烛台,用火折子点燃后,房间内多了几分光明,马怜缓缓走到沈溪面前来,烛光映照下,脸上呈现诱人的光泽,沈溪看了一眼,不由怦然心动。
沈溪心道“面对如此一个美人,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这次前来探望,倒好像是别有用心,本来我不过是想打发一下时间正好,时辰差不多了,我这就带人去大兴县衙走一趟”
想到这里,沈溪站起身,正要说告辞的话,马怜着急地问道“大人是嫌小女子侍奉得不好吗”
沈溪看着女子,断然摇头“我过来,只是为了喝杯茶,纾解一下紧张的情绪。你侍奉得很好,没什么可挑剔的。”
“那大人为何要走呢”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