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拧子继续往前走,嘴上念叨个不停“对于两位国舅爷,沈大人还是高抬贵手为宜,太后娘娘就这两个弟弟,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您说太后能善罢甘休小人这都是为沈大人您着想”
沈溪缄默不语,他听出来了,小拧子有想法传递给他,打着的旗号还是为他好,但沈溪心底里对这种指手画脚的行为有些抵触。
等出门时,小拧子以哀求的语气道“沈大人,小人从东宫到豹房,跟您算是老相识了,非常希望多帮大人做事,大人您可千万要给小人创造机会啊。”
“张苑张公公不可信,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枉费当初小人帮他接近陛下”
沈溪离开豹房。
在回去的途中,沈溪回想小拧子说的话。
沈溪能感受到小拧子对权力的极度渴望,同时也发现小拧子在朱厚照身边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现在我想面圣,非走太监这条门路不可,现如今朱厚照身边最得势的太监就是小拧子,他一心获得权力,所以不管什么事都迎合我,因为他很清楚陛下对我的重视,若我表现不够热心,或者在关键时候没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说不得他就会在皇帝跟前拆我的台,就好像他以前拆刘瑾的台一样”
就在沈溪想心事的时候,马车正好到了岔路口,驾车的朱起回头问道“老爷,我们现在回府吗”
沈溪道“不急着回家,先去一趟谢府,我想见见谢阁老。”
“老爷,时候不早了,赶明儿不行吗”朱起道。
沈溪板起脸“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即可,不管再晚,我去谁府上拜会,莫非还会被拒之门外不成”
朱起不再吭声,马车往谢宅驶去。
这会儿谢迁还没睡下,何鉴去沈府拜会没过多久沈溪便坐车赶往豹房一事,他通过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知悉了,此时心事重重,怎么也睡不着。
“难道老夫要去沈府询问情况”谢迁心里不痛快,他想支配沈溪,但奈何沈溪自有主见,根本不受他制约。
就在谢迁思绪不定,心里烦躁不堪时,下人前来通禀“老爷,兵部沈尚书在外求见。”
“嘿这小子可真会挑时候”虽然嘴上对沈溪不屑一顾,但谢迁心里却落下一块大石。
沈溪有事来找他商议,说明还是尊重他意见的。
谢迁本要出门迎接,但想到自己身份,马上板起脸来“请他进来,老夫就在书房等候。”
“是”
下人恭敬退下。
过了盏茶工夫,沈溪在门房引领下进入谢府,来到谢迁书房。
谢迁故意拿起一本书看,其实此时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外戚案上,这会儿不过是装样子罢了。
“谢阁老”沈溪行礼。
谢迁端坐不动,浑然不知自己手上的书拿倒了,还被沈溪看了个正着。谢迁高傲地扬了扬下巴,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在家休息,来老夫府上作何”
沈溪道“谢阁老不也没睡下”
谢迁把书放下,站起身打量沈溪“瞧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像是从府上过来,这大半夜的你去了何处”
沈溪目光炯炯,跟谢迁对视一下,才回道“谢阁老何必明知故问呢吏部何尚书之前来见我,将外戚斑斑劣迹告之,事不宜迟,我便赶去豹房面圣,除了跟陛下提及外戚案,还说明现今草原上的情况,再就是直隶以及山东、河南之地民乱”
谢迁皱眉“你奏禀的事情可真不少,为何不提前来跟老夫商议,非要等把事情上达天听后再来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