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等张苑同意,沈溪直接转身便走,张苑厉声喝道“站住”
沈溪驻足,回头打量张苑一眼“张公公有事么”
“你就这么走了”
张苑几步跟了过来,很不满意沈溪的态度,“从此以后,咱家就是司礼监掌印,朝廷大小事情,都由咱家做主,就连兵部事务,咱家也有权过问,你居然敢拿这种嚣张的态度跟咱家说话”
沈溪笑了笑,道“张公公这么有本事,乾纲独断,不听建言,难道现在还要对本官耳提面命一番不成呵呵,可惜在下从来不会逢迎谁,如果张公公对兵部有意见,只管提出来,不过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本官就要请示陛下你且好自为之,告辞”
沈溪的意思很明显,少拿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吓人。
你又不是刘瑾,就算你想专权,也要先把朝廷的局势看清楚再说,现在你这个司礼监掌印不过是临时的差事罢了,只要我在皇帝跟前说你不合适,你马上就会被刷下来,就这样你还不赶紧巴结我,却给我使脸色,简直不识相。
张苑却没有有求于人的觉悟,气急败坏地指着沈溪道“看来你是执迷不悟,那好,咱家就看你以后是否会求到咱家名下来”
说完,张苑一昂头,趾高气扬而去。
沈溪出了皇宫,没有回府。
既然病体已痊愈,那就得到兵部衙门坐班。
路上沈溪还很纳闷“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没想到张苑这么快便原形毕露这些当太监的最注重的就是脸面,他们所有的尊严都来自于此,不过以张苑这种反复无常的态度,难道就没想过,到底怎样才能将利益最大化张苑远不如张永聪明,至少张永知道何时应妥协。”
“沈尚书。”
沈溪进到兵部公事房,发现里面没什么人。
兵部事务繁杂,外出公干的很多,所以一般官员并不需要在衙门里轮值,现在值守的人是胡琏。
沈溪道“正好有事找你。”
胡琏好奇地问道“沈尚书这是刚入宫去见过陛下可是陛下有吩咐下官洗耳恭听。”
沈溪微微摇头“不是兵部的事情,涉及户部陛下有意要进行工商税改革,你听说了吧”
胡琏皱眉“听户部的人说过,朝中大臣也都在探讨此事,但这些跟下官有何关系”
沈溪道“是这样的,我跟陛下举荐了你,让你来具体负责工商税征收这一摊子按照陛下的意思,收取的工商税不会归户部,而是重新成立一个衙门,这衙门没有衙所,但有库房,可以由六部及寺司官员兼任,等同钦差你明白了吧”
胡琏想了想,还是摇头。
沈溪笑道“说明白点儿,就是让你来领这衙门,专司负责工商税改革和征缴的事情。”
胡琏吓了一大跳,赶紧出言推辞“沈尚书,您一定要请陛下收回成命,下官哪里懂户部的差事下官对于营商的门道两眼一抹黑,更勿谈什么工商税改革了此事乃是沈尚书力主,为何您不亲自执领”
沈溪摇头“我始终要负责兵部事务,现在病好得差不多了,该回来做一点实事现在一切尚未有定论,陛下的意思是说,明日开午朝议事,届时本官会出席,将把此事公之于众。”
胡琏还是很抗拒“实在抱歉,沈尚书,下官完全不能胜任。”
“无所谓胜任不胜任,有问题尽管来找我便可,我让你兼任此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