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您可别骗人,陛下之前可不是如此说的为何到你口中,事情竟然有了反转”张永率先提出质疑。
张苑虽然没发问,但他的目光里同样满是疑问。
沈溪笑了笑,道“你们以为本官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根本没必要陛下探病时没提司礼监掌印人选,本官便知陛下改了主意之前陛下在圈定司礼监掌印人选时,看重你们有能力,在朝中也有一定威望,如此才放到一起进行比较”
“那又如何”
张苑趾高气扬,“难道陛下所言有错吗”
沈溪摊摊手“刘瑾能力如何”
张苑没有马上回答,先看了张永一眼,这才道“叛逆之臣,有何能力可言”
沈溪笑了笑,道“想陛下经历过刘瑾叛逆的风波,如今是否敢仰仗司礼监”
张苑不知该如何回答,张永则听出一点苗头,沉思一下后回道“陛下现在要仰仗的,其实是沈大人您哪,司礼监掌印形同虚设。”
“形同虚设这话有些过了,但至少陛下不会安排一个跟刘瑾智计和威望相当的人执掌司礼监,因时局决定,陛下不需要这样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两位张公公既有能力,又有人脉,是否会成为陛下最属意的人选”
沈溪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提出自己的问题。
张永忽然站起身“那陛下属意的,是年老持重,但其实并无大能力之人那不就是”
张苑也站起身接话“戴义”
论对君王的了解,张永和张苑都觉得自己精于此道,但跟沈溪一比,他们很清楚自己略逊一筹。
朱厚照的想法,旁人很难揣度,做事风格天马行空且瞬息万变,之前所做决定轻易就会更改,能掌握住朱厚照性格的人就能掌握权柄,这也是刘瑾崛起的关键。
张苑和张永听到沈溪的分析后,都觉得很有道理,但心里依然有所怀疑。
张永道“沈大人,这些话既然不是陛下亲口跟您说的,那就是出自您的揣测之前陛下可有言在先,在司礼监掌印人选上,并未提及戴公公”
沈溪打量二人,问道“你们是在怀疑本官吗”
“不敢。”
张永道,“做事都讲究有理有据,明日陛下就要举行午朝,那时司礼监掌印人选十有八九就会出炉,而之前陛下可未曾放出任何风声说要让戴公公上位,朝中文武大臣不会提出意见”
沈溪笑道“那二位是认定,宫里这么多太监中,那些文臣更属意您二位,而非戴公公”
“这”
张永随即皱眉思索,论头脑和政治远见,他比张苑要强很多。
张苑不明就里“朝中那些大臣,跟戴公公的关系也未必有多好,沈尚书如此说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
沈溪道“戴公公乃是四朝元老,连曾经的司礼监掌印萧敬萧公公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先帝便对他信任有加,且戴公公跟刘少傅和谢阁老等人关系很好,二位觉得,论声望和资历,可能超过戴公公”
“但是在能力方面”
张苑还想为自己辩解,以为人处世的能力还有跟朱厚照亲疏而论,张苑自以为比戴义强太多。
张永就不说话了,显然他在这方面更有见识,心想“怪不得之前谢于乔对我态度冷漠,原来他早就想举荐戴义为司礼监太监,戴义昏聩无能,人云亦云,他若上位等于说司礼监将把权力拱手让给内阁唉我怎么之前就没想明白这点,还要沈之厚提点就是陛下所说那两个人选,让我思维陷入了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