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靠从阉党成员府上抄没来的钱财,就算能支持个几年,始终处于坐吃山空的状态,如果有工商税来充盈内库,就等于钱财有了源头,源源不断的银子会自动流入朱厚照的荷包。
朱厚照对此充满了期待。
不是因为他对沈溪提出的工商税有多了解,而是源自于对沈溪这个老师的信心,但凡沈溪说过的事情,就算再怎么天马行空,最后都能达成。
朱厚照道“先生,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但凡涉及工商税改革,包括在京师周边进行试点,都由你全权负责回头朕就给你写一份圣旨,你拿着它办事,等于是钦差,朝中文武不管官职大小都得配合你。”
沈溪发现,朱厚照在给予他信任这件事上,简直是不遗余力。
简简单单一句话,朱厚照就把权限完全放给沈溪,如此等于是把未来几年大明的一项重要收入,全权交给沈溪处理。
沈溪心想“万事开头难,但只要有政策方面的支持,相信用不了几年,大明各行省工商税都能落实下来。”
“这个不靠谱的皇帝以前通过刘瑾赖敛财,现在则由我来承担这个艰巨的任务,必须要拿出让朝中文官都信服的手段,坚决不走刘瑾的老路。”
朱厚照坐下来,也请沈溪就坐,此时他忽然想起什么,再次问道“沈先生,您从西北回来,连杨一清也由您举荐,担任了户部尚书,现在西北那摊子总该有人出来承担才是,不知谁适合出任三边总制还有宣大总制也出缺朕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怕这些人跟阉党有勾连,危及朕的皇位”
沈溪道“以微臣想来,三边总制应由原陕西巡抚王琼担任,至于宣大总制,陛下不妨启用王守仁去年抵御鞑靼寇边,王守仁守御宣府有功,且他在宣大之地任兵马总制达数月之久,对地方军务相对熟悉”
朱厚照听了这话,连连点头“还是沈先生提的人选合朕意。”
言语间,似乎朱厚照之前征求过旁人的意见,沈溪暗自揣摩,却不知皇帝问的人是谁。
朱厚照道“王琼和王守仁都在西北当过官,对边关形势想必十分了解,让二人分别坐镇三边和宣大,地方事务便不会出现差池,但可惜不是沈先生亲往,如果是您坐镇的话,西北必安然无恙却不知对边军中依附阉党的那些军将,是否已着手进行处置,就怕刘瑾的党羽趁机作乱”
沈溪道“之前朝廷已派人去西北,宣示刘瑾的罪行,相信这几日陆续就有消息传回以之前论调,即便附庸阉党但未作恶者,皆不用革去官职,换防使用便可。”
“行,一切都听沈先生的”
自从沈溪说了利用工商税敛财,又答应帮忙聚敛阉党成员的财富入内库,朱厚照心情大佳,什么事都听沈溪的,最后他站起来“沈先生,时候不早,您还在病中,先去休息吧,朕要回去了。”
“希望沈先生能早日痊愈,朕还要和您并肩作战,把草原彻底平定,先生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朱厚照心满意足地离开沈府,先前的不快已一扫而空,甚至没记起被沈亦儿用石头打的事情,君臣间根本就没提这茬。
沈溪未出门送朱厚照,他毕竟是伤病号,只是让马九代表他出门送客。
朱厚照离开沈宅后,沈溪也回到后院,这会儿周氏还没走,谢韵儿正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劝说。
“母亲为何未离开”
沈溪没精打采地走上前,问了一句。
“走了吗,那个谁走了吗”周氏看到沈溪眼前一亮,一下子蹿到近前问道。
沈溪没有回答,他对于周氏和沈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