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举动后,刘瑾稍微放下心来。
因为这次宴席上,除了沈溪和张永二人比较危险,旁人在他看来还是比较平和且易于掌控的,就算是沈溪和张永中,他也只担心沈溪一人,他可不觉得张永敢明火执仗地跟自己作对。
一切都安排好后,在下午时,刘瑾特意回府想询问张文冕寻找的进度,却没见到人,因为这会儿张文冕还奉命在外,四处调查沈溪的下落,刘瑾在府内等了盏茶工夫,就不想再等下去了。
至于孙聪和张彩,倒一直跟在刘瑾身边,随时出谋划策。
张彩道“公公不必太过焦虑,沈之厚为人聪明,他知道在陛下跟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且还有我等在赐宴中为公公说话,陛下必不会听他一派胡言”
“嗯”
刘瑾点了点头,脸色阴沉,这时他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孙聪道“克明,之前几天,你不是说府内正在扩建么进展如何了”
孙聪笑道“公公府宅已比之前扩大四倍有余,后面大可让刘家都搬进来住,如此也可让公公尽享天伦之乐”
“搬进来就不必了”刘瑾抬起手,神色严肃,“不过府宅扩大后,倒是可适当增加一些仆婢陛下对咱家有了疑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冷落,需要有这么个宅子来颐养天年”
张彩笑道“公公实在不必为此担忧。”
刘瑾点头,语气变得谦和起来“说得也是,陛下现在还离不开咱家,谁叫咱家是跟着陛下自东宫出来的陛下需要有人帮他打理朝政,那些文臣,陛下怎能安心交托真是隆恩浩荡呐”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谢迁遍寻沈溪不得,只能到大明门等候。
他想来碰碰运气,要是能赶在沈溪入宫前商议一下应付刘瑾之事,再好不过。可惜在大明门一直等到上灯时分,也不见沈溪前来。
“这小子,难道临阵脱逃了”
谢迁之前还在为沈溪斗刘瑾担忧不已,但此时却感觉沈溪很有可能会竭力避免跟刘瑾硬碰硬,甚至连皇帝设宴款待有功之臣也不敢前来。谢迁心中失落不已,不知自己是否该继续支持沈溪跟刘瑾斗。
“也是,刘瑾如今权倾朝野,这小子现在暂时避其锋锐,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若说真就此临阵脱逃,那他之前又在准备什么”
谢迁很不理解,想找沈溪当面问个清楚,问题是现在最难的事情莫过于见到沈溪。
先是杨一清、魏彬等人进宫,随后是王陵之、仇钺和张永,谢迁问这些人沈溪的下落,根本没一人能回答出来。
不知不觉间,谢迁感觉有些冷,正要让人去马车那边拿件袍子过来披上,但见大明门那边有人匆忙出来。
“谢大人,您怎在此地”
来人是小拧子,看到他形色匆忙,谢迁理所当然觉得是因为找不到沈溪,而被朱厚照勒令出宫来找寻。
谢迁道“老夫在这里等候某人拧公公这是”
小拧子急道“谢大人您不必等了,沈大人已从东华门进宫了”
“你说什么”
谢迁这一惊不老小,手抓着小拧子衣衫,厉声问道,“几时发生的事情他因何自东华门入宫”
小拧子为难道“谢大人,有些话本不该对您老人家说,但您老实在没必要在这里等下去,沈大人一个人入的宫,东华门那边的侍卫都认识他,再加上他有陛下邀请,入宫再容易不过。”
“陛下本来说要在文华殿赐宴,但临时把宴席改在了撷芳殿外某个地方”
“具体是何处”
谢迁整个人还是懵的,他不知道沈溪这一天时间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