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冕脸色转冷,喝问“既然你不负责,那来这儿作何”
这下文祥晋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杨武让他接待张文冕一行,而且勒令必须把事情做好,想来饮食上的事情也得操心一二。
但话已出口,不便收回,于是文祥晋拱手道“张大人若有公事上的安差遣,比如需要人手,或者要打探消息,只管跟鄙人说。”
“这些事若是都交给你来做,那本人干什么”张文冕板着脸问道。
文祥晋不由愣住了,心想,这人态度变化可真够大的,先来个下马威,紧接着和颜悦色,似乎平易近人,但这一转眼功夫又开始拿乔。
江栎唯道“找个能管事的来,现在在下要把生活上的事情交待清楚,不得有丝毫马虎”
文祥晋无奈地叹了口气,深鞠一躬,“这些事只管跟鄙人说。”
张文冕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对着窗口的位置,似乎在欣赏院子里刚刚冒出新芽的垂柳。文祥晋无奈,只能看向江栎唯。
江栎唯跟着起身“既然你能做主,那本官就直言了,每餐只管送上六菜一汤,荤素搭配适宜,最好是每餐都有山珍海味张先生远道而来,可不想在宣府镇吃寡淡无味的素食,中午和晚上必须准备好酒水,且是二十年以上陈酿”
当江栎唯开始说出条件,文祥晋才知道自己太过天真了,这哪里是没要求简直处处都是要求
等说完吃喝,就是日常出行,“出入要有轿子,也不求多好,四抬宽轿便可,至于远行的话则要有马车。”
“晚上睡觉,则要有熏香的暖被,每天要有专人暖被窝,你可明白”
就算文祥晋再迟钝,也知道这暖被窝的必然不能是男子,而是妙龄女子,这让他几欲骂街,心说
“吃喝用度堪比王公贵胄,女人更是每天都要,比之帝王生活也差不了多少这到底来的是使者,还是活祖宗”
文祥晋苦笑道“明白是明白,不过鄙人得回去请示我家大人,有些事鄙人无法做主”
张文冕闻言转过身来,厉声喝斥“你回去请示的时候记得跟姓杨的说,下次让他派个能做主的人来,简直是耽误在下的大好时间”
文祥晋灰溜溜跑去请示杨武。
杨武听到文祥晋奏禀的情况,火冒三丈道“来请示本官作何这些事你自己不能处置他要吃什么,用什么,睡什么,只管照做便是,他要女人,从城内的秦楼楚馆找就是,难道还要本官亲自出马不成”
文祥晋委屈地道“可是大人,这样高的规格,花费可不是笔小数目更有甚者,若他们食髓知味,进一步提出无理要求呢”
“宣府镇乃边地,物资供应本就不畅,他们还能提出什么无理要求”杨武打量文祥晋问道。
文祥晋凑上前,小声提醒“大人难道忘了,张文冕来宣府,可是奉了刘公公之令暗中刺杀沈尚书沈尚书乃帝师,若大人掺和进去,岂能讨得了好另外,修建行宫的费用还得由地方筹措,这一来二去,板子不都落在大人身上”
杨武摆摆手“本官接任宣府巡抚不久,素来不管事,让他找旁人去。”
文祥晋摇头苦笑“张文冕来势汹汹,目标明确,沈尚书不先发制人已经不错了,岂会帮他大人,您还是先想好对策,若是沈尚书在宣府出了事,怎么跟朝廷交差吧”
听到这话,杨武火冒三丈,几乎想暴起揍人,但终归忍住了,沉思良久后道“他们要什么,先满足再说,总归这些不是什么难事,若他提出谋害沈之厚,或者让本官出面筹措钱粮,到时候再具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