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鉴之宽慰道“于乔,现在跟刘瑾计较没有任何意义,不若先想办法进内,面圣为妥。”
谢迁转头看着沈溪,问道“你有办法进去吗”
迎着谢迁期盼的目光,沈溪苦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就算谢迁暴跳如雷,但终归还是保持一定克制,一咬牙“既然都没办法进去,只能等了,但无论如何都要闹腾点儿动静,让陛下知晓我等在外才行。”
王鉴之连忙道“于乔,克制,克制啊这不刘瑾已被陛下叫去问话了么相信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
谢迁气恼地一跺脚,侧身看向豹房大门,眼里满是担忧。
刘瑾在门房等候不多时,小拧子便亲自来请,随后二人一起去见朱厚照。
这一路上,刘瑾没心思琢磨到底是谁给朱厚照通风报信,而是反复思索孙聪和张文冕所提建议。
“若陛下追究下来,怕是咱家要遭殃啊”
刘瑾心头发怵,开始后悔听从张彩的意见,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很快两人便到后堂门前,小拧子躬身道“刘公公请进,陛下等候多时了。”
“有劳”
刘瑾此时对小拧子多了几分客气,毕竟如今他和张苑、钱宁都失势,唯有小拧子能随侍君前,是当之无愧的皇帝跟前的大红人,不敢轻易得罪。
刘瑾跨进房门,没等他站定,便有风声传来,他来不及躲闪,便被一个竹制的笔筒砸在脑门儿上。
“狗东西,你还知道来啊”
朱厚照的怒斥随即传来。
刘瑾没敢抬头去看,不顾额头传来的剧痛,走上前两步,跪在地上,磕头不迭“老奴给陛下请安。”
朱厚照怒道“请你娘的安啊朕都快被你给气死了,你居然还敢在朕面前惺惺作态朕问你,兵部沈尚书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哼哼,你居然敢假传朕的圣旨,把朕的老师给外调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刘瑾不停磕头“陛下,老奴确实这么做了但老奴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你个狗东西,还敢在朕面前狡辩,看朕不宰了你”朱厚照怒喝道,“来人,把这狗东西拖出去斩了”
刘瑾一听急了,磕头的速度加快,每下都很重,“砰砰”声清晰可闻,几乎是哭嚎道“陛下,您听老奴把话说完,再把老奴斩了也不迟”
小拧子听到朱厚照的吩咐带着侍卫进来,此时他脸上满是诧异之色,显然没想到朱厚照居然这么直接,刚一见面要把刘瑾斩了。不过,虽然皇帝下了命令,他依然有些迟疑,偷偷看朱厚照的反应,免得自己落入陷阱事后被刘瑾报复。
朱厚照怒不可遏“难怪那些文臣要参劾你,说你组建阉党,欺上瞒下,权擅天下,就连沈尚书这样的老好人也忍不住要弹劾你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建议朕把你从宣府调回来,又是谁让你重归司礼监掌印之位你倒好,哼哼,直接以朕的名义打压异己,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朕“
说着,朱厚照再次喝令“拖出去斩了绝不留情”
“陛下,老奴有苦衷啊。”
刘瑾连滚带爬上前,抱着朱厚照的腿哭喊。
小拧子和他身后的侍卫瞠目结舌,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可不敢轻易上前去拿人,一方面是怕刘瑾伤害朱厚照,另一方面则是怕朱厚照只是出言恐吓,本意并不是要杀人,毕竟刘瑾一直是朱厚照身边最宠信的太监,这会儿喊打喊杀,有很大的可能是震怒之言,等之后气消又会后悔。
朱厚照一脚把刘瑾踹翻,然后回到座椅坐下,顺手将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往地上一推,怒冲冲地道“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