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道“谢少傅,你知道哀家跟皇上这两年关系不太好,哀家就算想帮你,也无能为力,你何必为难哀家呢”
言语间,张太后对谢迁非常礼重,甚至有哀求之意。
王鉴之正疑惑为何张太后跟谢迁相处会是如此模式,谢迁继续开口“太后不需要对陛下提及什么事情,只要能够限制司礼监的权限,即可缓和陛下跟朝臣间的矛盾。”
“哦”
张太后有些疑惑,“那以谢少傅之意,是否跟上次那样,将刘瑾叫来,由哀家对他说一些话,令其知难而退”
谢迁不由想到当初跟张氏兄弟来见张太后的情景,那时刘瑾刚被发配宣府,文官集团联合外戚发力,通过张太后削夺了魏彬的军权。
那次因为刘瑾不在,再加上朱厚照对很多事不管不问,最后事情侥幸办成。
不过此举还是引发朱厚照跟张太后间的矛盾,到现在都未完全化解开。
“以刘瑾的阴险狡诈,连皇帝都敢蒙骗,面对太后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若跟他商议,必然没有任何结果,甚至他可能借故不来”
想到这里,谢迁拱手道“刘瑾如今在朝中权势滔天,就怕他不肯轻易就范,太后当严令其前来觐见为妥。”
张太后笑了笑,道“谢少傅担忧过甚了刘公公再怎么跋扈,到底也只是我皇室家奴,你且稍等,让哀家派人去将他请来,当面说明白便可。”
随后,张太后不等谢迁回应,便直接吩咐道“来人啊,去传唤司礼监刘瑾刘公公前来,就说哀家有要紧事找他。”
马上有太监领命去了。
因为不知道刘瑾是否会奉召,谢迁没有再坚持。
张太后对谢迁和王鉴之显得很礼重,让人准备好座椅,请二人坐下来说话。
过了许久,前去传话的太监回来,刘瑾却未见踪迹,张太后见状有些疑惑“为何刘公公未一起前来”
太监一脸苦涩,跪下来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见到刘公公,他说陛下那边有要紧事差遣,他未跟随奴婢一起过来。”
“什么这奴才陛下会差遣他什么事”
张太后非常恼火,一拍暖阁靠枕,正要喝斥,忽然想到谢迁和王鉴之还在下面,迟疑一下,放缓语气道,“或许陛下真有要紧事,不如再派人去请”
谢迁实在忍不住了,拱手道“太后明鉴,如今刘瑾想先行处置造成既定事实再问陛下之意,让沈之厚直接去职若太后想留朝廷一线清明,务请当机立断。”
张太后脸色很难看,皱着眉头道“沈尚书虽是朝廷重臣,但他这次的确做错了谢少傅,不是哀家不想帮你,有些事哀家能力有限”
见谢迁愁容满面,最后张太后苦叹,“既然谢少傅亲自来了,哀家若一点忙都不帮,实在说不过去,不如这样,哀家写一道懿旨,交由卿家拿出去到刘瑾跟前宣读。若刘瑾顾念哀家曾经对他的栽培之恩,定会遵从;若不然,哀家也无可奈何。”
“哀家赌上自己的颜面,能帮到谢少傅的只有这么多”
谢迁没得到张太后更多保障。
但张太后也算是给面子,写了道懿旨给谢迁,交由谢迁拿去对刘瑾宣读。
谢迁跟王鉴之出了永寿宫,脸上仍旧带着几分郁闷,王鉴之道“于乔目的不是达成了还不快些去司礼监,对刘瑾施压”
谢迁叹道“我终于想明白了,现在朝廷已不再是先皇时的朝廷,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人心叵测,朝不保夕沈家小儿很可能要成为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