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给了钱宁公干的文书,然后叫来刘瑾,把安排钱宁去辽东的事情详细交代下去。
因为朱厚照不见朝臣,所有安排都需刘瑾来帮忙完成。
刘瑾一一领命,他最关心的是钱宁在朱厚照跟前攻击沈溪之事,不知皇帝会相信几分。
等一切安排妥当,朱厚照挥手让刘瑾和钱宁退下。
刚出院门,刘瑾便迫不及待问询钱宁具体情况。
钱宁苦着脸道“刘公公,小人按照您之前吩咐,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兵部沈尚书身上,但陛下要小人拿出证据来这不是为难小人吗”
“那你是怎么说的”
刘瑾素来看不起钱宁,现在钱宁失宠,更是将其当成奴才一样使唤,说话时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钱宁苦着脸道“小人没有证据,只能说在京城除了兵部沈尚书外,旁人没有如此大的神通,能够无声无息把人送走。陛下让小人去辽东查找钟夫人的同时,将证据找出来公公,您可要帮小人啊”
在钱宁看来,这件事是否跟沈溪有关无足轻重,最重要的是找到让朱厚照信服的证据,如此也就意味着即便是栽赃陷害也是可行的,但以钱宁的人脉,想攀诬手握实权的兵部尚书实在太过困难,怎么看都是刘瑾这个司礼监掌印更容易达成目的。
刘瑾神色冷峻“你让咱家如何帮你你以为,咱家有多余的人手忙这等事罢了,你且去辽东之地调查,具体事项咱家回头自会跟你说明,只要你能把钟夫人带回来,无论这件事结果如何,姓沈的都跑不脱干系。”
“嗯”
钱宁先是一怔,随即想到这件事的诀窍。
无论帮钟夫人逃走的人是否沈溪,只要把钟夫人抓回来,就可以拿她身边人进行要挟,让其乖乖就范,说是兵部尚书沈溪帮的忙,事情也就成了。
二人出了豹房,即将作别时,刘瑾似笑非笑地对钱宁道“钱千户此番往辽东,少不得有好处,届时可别忘了咱家”
钱宁点头哈腰“小人岂能忘了公公恩德无论小人得到什么,都会丝毫不落地给公公您送来,不敢有私藏但在陛下跟前,望公公为小人多多美言。”
“哼”
刘瑾冷哼一声,“想让咱家帮你,得看你是否用心了。”
“咱家现在心腹大患,非兵部尚书沈某人莫属,他一直在背后跟咱家为难,让陛下对咱家离心离德,之前几次咱家想找机会除掉他都没有成功,反倒引起陛下警觉如果帮助钟夫人出逃之事坐实,便可让他彻底失势,最好再拿出些他通藩卖国的证据现在他负责接待番邦使节,你可知该怎么做”刘瑾问道。
钱宁一听,便知自己又被当枪使了。可就算心里没底,他也只能硬着头应承“小人尽最大努力来帮公公,不敢有丝毫懈怠。”
刘瑾跟钱宁做别后,连忙回家见孙聪和张文冕。
刘府大厅,二人听说钟夫人下落已有眉目,都显得异常关切。
孙聪问道“公公可是要将此事栽赃给兵部沈尚书”
“什么栽赃,本就是他所为,咱家岂会冤枉他”
刘瑾很不高兴,瞪着孙聪道,“克明,你最好注意些,莫以为咱家宠信你,便可以在咱家面前胡言乱语,行事没个分寸。”
“这是”
孙聪愣了一下,赶忙低头认错。
看到孙聪被刘瑾教训,张文冕暗中偷着乐,对他而言,一旦孙聪在刘瑾跟前失宠,他的权势必然上升。
刘瑾看着二人,道“现在的问题是陛下要钱宁找证据,证明这件事跟兵部的人有关,只要最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