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刘瑾看了花妃一眼,笑容慢慢凝固,道,“娘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花妃语速平缓“以妾身看来,刘公公希望妾身做的,是在陛下面前想方设法攻击沈尚书,甚至拿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强加在沈尚书身上,让陛下对其忠心和品行产生怀疑刘公公会动用一些手段栽赃诬陷。”
刘瑾板起脸来“娘娘可不能无端攻击咱家,咱家有什么资格去对一个兵部尚书指手画脚呢”
话是这么说,但刘瑾的意思很明显你说的这些不都是废话吗
花妃道“就算刘公公想栽赃沈尚书,也该想到,妾身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在陛下跟前根本没有太多说话的机会,且朝中之事陛下又怎会轻易相信妾身这样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之言呢”
刘瑾皱眉道“娘娘所说之事,咱家也有思虑,不过事在人为,并非每件事娘娘都不可参与,若是沈之厚到豹房来,娘娘不更有机会吗”
“不行”
花妃听明白了刘瑾的意思,语气坚决。
刘瑾笑道“咱家什么都没说,娘娘怎么就说不行呢但凡遇到问题,就要想办法解决,人无害虎心,虎却有伤人意,到那时就算娘娘不情愿,怕也不得已而为之再说了,难道娘娘忘了心中的仇恨”
花妃此时没有跟刘瑾对答,一张俏脸绷得很紧,显然不接受刘瑾这种近乎疯狂的建议。
刘瑾不想给花妃拒绝的机会,行礼道“时候不早了,咱家留在豹房不那么合适,陛下如今不会传召咱家前去侍奉,这便告退娘娘保重,咱家希望娘娘手刃仇人的那一天尽快到来。”
“不送。”
花妃语气冷漠。
刘瑾脸上再度露出冷笑,显得很得意和猖狂,就好像花妃已为他牢牢掌控一样,随即他行礼,并不是告退,而是直接转身离开屋子。
等刘瑾走后,花妃想站起身,旋即发现自己全身乏力,即便拼尽全力勉强站起来,兀自摇摇晃晃。
“我这是怎么了因为被刘瑾威胁,所以感觉到危机吗这些政治上的斗争,本来就跟我一个弱女子没多大关系”
“当初我少不更事,错信江栎唯,任其将我当成傀儡进行支配,难得现在我有了安定的生活,却不得不为当初的错误承担后果,若是回到过去可以再选择一次,我宁可当一个普通人,安安静静过一生”
想到这里,花妃长叹一口气,神色中带着疲倦,扶着桌子站在那儿,半天未有动作。
刘瑾跟花妃聊过后,得意洋洋地离开豹房,他没有回宫,直接返回自己的宅邸。
张文冕已经回家去了,只有孙聪留下来帮他批阅奏本,同时一些地方上的奏本誊本也需要其过目。
见刘瑾回来,孙聪连忙起身行礼。
“不必起来说话。”
刘瑾对孙聪很客气,问道,“今天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孙聪摇头“新年这段时间京城各衙门都在休沐,朝事基本要等到上元节过后才会处置,这几日都风平浪静倒是地方上有些不安稳,听闻黄淮一带闹流寇,地方上疏,请朝廷派兵征缴。”
刘瑾皱眉“如今国泰民安,居然还有流寇存在地方卫所不能自行将其剿灭吗居然要朝廷处置,看来事情不小。”
孙聪道“具体事项没有详细奏报,毕竟是年底发出的奏本,地方上应该料到奏本到了京城正处于各衙门的休沐期照理说这件事应由内阁进行处置,谢阁老可能因此而去乾清宫面圣。”
“哼哼”
刘瑾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