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正嘀咕,便见远处沈溪在两名太监引领下走了过来。
张苑主动迎上前,道“沈尚书,不必再往前了,陛下有要紧事暂且离开皇宫,让咱家通知你,你先回去,有时间再行传召。”
沈溪皱眉问道“张公公这话,不是说笑吧”
“嘿,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咱家会在这种事情上跟你开玩笑”
张苑受了窝囊气,心情不太好,立即嚷嚷起来,“沈尚书,你说话可要注意点儿分寸,小心咱家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状”
沈溪看张苑这恶劣的态度,便知道他是在哪里受了气,也没有询问的兴趣,直接回道“既然陛下不在宫里,本官这就出宫”
沈溪转身而去,张苑呆滞片刻,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应该向沈溪讨教些应对刘瑾的策略,上次去见沈溪就没见到。
“你”
张苑拔足欲追,但想到之前自己对沈溪态度不善,这么追上去,怕是要自取其辱。
目送沈溪远去,张苑满腹牢骚,埋怨道“这小子,不会是故意说话激怒咱家,然后有借口早些离开吧又中这小子奸计,这下连跟人商议一下都不得”
离开乾清门,沈溪准备去一趟军事学堂,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最新情报,朱厚照离宫是否与前线军情有变有关,于是准备走东华门出宫。谁想他人刚出左顺门,便见谢迁在文渊阁门前走来走去,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
沈溪本想避开,退回去走午门,可惜未能如愿。
“你过来”
谢迁远远便看到沈溪,伸出手大声招呼,沈溪只能往文渊阁而去。
谢迁迎上来,往四下打量一番,这才问道“可是进宫来面圣”
“是”
谢迁问得直接,沈溪回答更干脆。
谢迁皱眉问道“见到人了吗”
沈溪摇头叹道“陛下有事出宫去了,未曾得见,说是之后再传召相见”
“嘿”
谢迁有些不悦,“这满朝上下,要面个圣,比登天还难,你小子倒好,想见就见,见不到回头还会传召陛下出宫是为何事,你可知晓”
沈溪摇头“我也不知情,不过看来,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事。陛下许久未过问朝事,若谢阁老觉得事情可能跟刘瑾有关,也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推断”
谢迁恼火地道“老夫还没说呢,你却先把老夫的话给堵上,是吧也罢,你且说,此番宣府功劳勘定中,刘瑾位列第几”
沈溪心想,你谢老儿在这里堵我,不会就为了问这事儿吧
沈溪淡定地从怀中把奏本拿出,有条不紊打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摇头道“并不在列。此番宣府有两名监军太监,都乃陛下亲自委命,内宫所出。通常而言,内官功劳由陛下决定,兵部不会越俎代庖。”
“你倒是省事”
谢迁脸上满是不悦,就在这时,杨廷和从文渊阁内走了出来,匆匆走到谢迁身后,附耳就是一阵低语。
谢迁脸色一变,转身就走,丢下句话“你最好把奏疏送到通政司,老夫先看过,再送至圣上手中”说完,便急匆匆进了文渊阁。
杨廷和向沈溪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也进门去了。
沈溪摇摇头,将奏本重新揣进怀里,全当没听见谢迁所言,径直往东华门去了。
沈溪到军事学堂后,查阅边关情报,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只好返回兵部衙门,悠哉悠哉地过了一上午。
本来中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