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冷哼“知道咱家说得对,那就该听从不管以前咱家跟你之间有什么恩怨,现在我们矛头应一致对外,先解决外戚擅权的问题。自古以来,太监能成大事者,一个都没有,但外戚乱国却比比皆是沈尚书熟读史书,应该明白这层道理吧”
沈溪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话虽如此,但你刘瑾却是个特例。
自古想当皇帝的太监少得很,你刘瑾却想着怎么位极人臣,甚至冒出不臣之心,不过你现在暂时没那权势罢了。
你要我听你的,当我傻啊
沈溪道“若本官说不肯合作,刘公公便要赖在兵部衙门不肯走”
刘瑾眉宇之间露出煞气,道“你爱合作不合作,咱家大人大量,不想跟你一般计较沈尚书,你别忘了,以前你害得咱家好惨,咱家现在好不容易回朝,请你帮个小忙,不算过分吧”
刘瑾不依不挠,似乎看准沈溪跟外戚党之间的对立,再加上沈溪曾在朝中帮他说话,促使他回朝,觉得有机会跟沈溪合作。
面对死皮赖脸的刘瑾,沈溪脾气算是不错了,至少没有撕破脸。
沈溪道“刘公公要对付外戚,还是回去跟心腹手下商议吧,本官乃兵部部堂,不想理会太多朝廷纷争。至于刘公公所说,本官害得你好惨,此事不知从何说起”
“本官一心帮朝廷做事,若有人违背朝廷典章制度,还想让本官包庇,那绝对不可能刘公公莫不是想说,本官秉公处置就是蓄谋加害吧”
一时间,刘瑾哑口无言,心想“我带了两名谋士,却不能当面问策,竟叫这小子嚣张跋扈,大折面子可谁叫我亲自上门来求他帮忙呢”
沈溪已有些不厌其烦“天色已晚,本官要回去歇息了,若刘公公想留在兵部衙门,请自便”
“只是本官听闻陛下勒令刘公公闭门思过,刘公公却未听圣谕自行出宫,这件事若传到陛下耳中,怕是不好解释。本官非长舌妇,就怕刘公公明目张胆在公开场合亮相,事情迟早会传到陛下耳中。”
“多谢沈尚书提醒。”刘瑾说了一句,站起身来,看样子他也不想在兵部衙门久留,但嘴里却不依不饶。
“沈尚书,你莫得意,咱家回朝,看似被陛下冷落,谁知将来会如何若咱家重掌司礼监,不一定会忘记你加害之仇,咱家从来都是恩怨分明得罪咱家的小人,咱家一个都不会放过。”
面对刘瑾的威胁,沈溪不由皱眉。
这老家伙,简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你得圣宠,好似我失宠一般你有本事把这话拿在皇帝面前说说,看他会怎么处置
沈溪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儿,见刘瑾转身拂袖而去,不由蹙眉沉思起来。
“这阉人,不会是想提醒我,让我不要跟外戚合作吧”
沈溪心里大概有数,“刘瑾对我示好,拉拢却不得,又怕我暗中跟外戚合作针对他,所以便出言威胁,好似帮了他,他得势后就不会对我下手一样但在这个问题上,偏偏我真要借用外戚的力量”
“谁叫刘瑾现在跟朝中各大势力格格不入呢若我帮他,那才是傻,只有刘瑾被铲除,朝廷势力才会重新分配,而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就算想控制朝局,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毕竟他们能力相对有限。”
“如今朝廷最大的危害,还是刘瑾,而不是外戚党”
刘瑾离开兵部衙门,气不打一处来。
他气呼呼上了马车,张文冕劝慰“公公息怒。”
“息什么怒姓沈的小子,分明是不给咱家面子,咱家和颜悦色跟他说话,姿态放得越低,越被这小子欺辱这口气,咱家实在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