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玉娘说出“秘辛”,沈溪报之一笑“如果江栎唯能杀得了本官,怕是早就出手了,何至于等到现在本官不想跟此等宵小之徒计较。”
话说得漂亮,但沈溪暗地里却在防备江栎唯,毕竟之前家中遭遇刺杀之事让人刻骨铭心。这段时间沈溪已调查到,江栎唯目前跟刘瑾麾下走得很近,甚至开始跟豹房主管钱宁有了勾连。
玉娘摇头“若江栎唯在陛下身边安插人手呢”
“嗯”
沈溪皱眉,有些不安地问道“他在陛下跟前安插了什么人”
玉娘道“是一名女子,本为江栎唯送给建昌侯的礼物,后来建昌侯将此女送给当今陛下,陛下将此女留在豹房,宠幸有加据说此女对大人素有积怨,大人不可不妨”
沈溪皱眉“对本官有积怨”
沈溪想了下,女人中跟他有仇的除了高集的儿媳高宁氏外,似乎没旁人了,而高宁氏此时下落不明,且不可能与加害高家的江栎唯有勾连,如此一来,沈溪实在想不出到底哪个女人对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怨。
沈溪非常好奇“这女子经江栎唯之手送与建昌侯,是几时发生的事”
玉娘道“怕是有几年了,江栎唯未曾跟妾身详细言明,以妾身估量,至少有两三年之久。”
沈溪微微颔首,心里在想,如果是两三年的话,就不太可能是他在南方任职时遭遇的女人。
玉娘再道“江栎唯对妾身说,此女已被陛下钦点为妃嫔,将来会入宫享尽荣华富贵,且她得陛下信任,若有其作为内应大人不可不防”
玉娘的态度还算真诚,沈溪沉默一下,才徐徐道“不管此女是谁,本官都不想过多计较。至于那江栎唯,若他真犯到本官身上,本官绝不会放过他。玉娘好意来告,本官铭感于心,将来若有什么事,尽可跟本官说,若力所能及本官责无旁贷。”
听到沈溪的承诺,玉娘非常高兴,连忙行礼“大人是做大事之人,妾身岂敢随便惊扰只是江栎唯对大人您心怀不轨,妾身才到您跟前通禀,实在不敢居功。”
“嗯。”
沈溪点头,“玉娘如果没别的事情,本官就告辞了,今日尚有要紧事办理。”
玉娘欠身一礼“大人要入宫参与午朝,妾身岂敢耽搁大人请”
沈溪走在前,玉娘和熙儿跟在后,沈溪没去问熙儿怎么跟玉娘联络上的,以后有时间私下询问便可。
出了门口,玉娘回身看了看小院,问道“不知妾身将来有事,可否到这里来为大人留下书信”
沈溪心想“跟你客气两句还当真了你遇到的那些事,我有工夫理会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来,那就应当信守承诺。”于是道“你若是遇到麻烦的话,直接找熙儿便可,熙儿自然会将事情转告我。至于这院子,最好别作为联络之所,玉娘应该明白,有些事上不得台面,本官不想被人知道私下跟你们东厂的人有联系。”
玉娘面色为难,吞吞吐吐道“大人,妾身如今已调往西厂”
“哦。”
沈溪这才恍然,毕竟西厂是刘瑾当权后才恢复的特务机关,职能不明,前途未卜,所以玉娘才会那么为难,于是道,“熙儿之前没跟本官提,本官没留意,如今西厂复开,自然需要得力人手。据本官所知,西厂直接听命于陛下,不受其他机构和个人节制,在权力上甚至要大过东厂,前景看好。”
“不过,玉娘不用想那么多,只需尽心为朝廷办事便可,本官会酌情关照一二好了,本官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