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奴,什么都不是,只因跟着沈溪,从普通的随从到获得军籍,之后在兵部候缺,现在居然一跃成为参将级别的将领,荆越心中对马九无比羡慕。
沈溪看出荆越对王陵之不怎么上心,笑了笑,解释道“凌之跟我是同乡,自幼便认识,我走的是科举之途,而他习武考武举,可惜武进士未过,但在三边履职这几年,已历练出来,更于弘治十六年土木堡和后来京师保卫战中立下战功,如今被我调回京城叙用,此番是以参将之身领兵”
听到沈溪的解释,荆越才知自己小瞧了眼前这膀大腰圆的汉子,当即恭敬行礼“末将荆越,见过王将军”
沈溪指了指马九,道“马九就不用给你介绍了,东南剿匪时,你们在我麾下便多有默契,这次你们出征宣府,相信也能配合无间”
荆越笑呵呵道“末将跟老九关系自然不错,他还是六丫义兄哦对了,沈大人,不知六丫如今”
六丫当初只是作为赠婢,在沈溪出征时为他暖被窝用,但沈溪没有对六丫做什么。
后来六丫跟着沈溪到了京师,但可惜是女儿身,没有军旅发展的可能,留在沈家做了一段时间丫鬟,赚了些银子,回广州府给她父母家人盖房子去了,之后沈溪再没问过六丫的消息,只当六丫已在广州府嫁人。
马九回道“之前内子刚收到六丫自南方来信,说是中秋前回京,继续在府上做事。内子请示夫人,得夫人准允。”
沈溪点头“回来也好,总归你这个义兄多照应她。”
荆越有些遗憾“原来六丫早回了广州府,我居然全不知情,若是早知道的话,就带上她一起北上,说起来都是军中的老弟兄了”
久别重逢,话题不知不觉便扯远,但沈溪没有打断荆越的话,笑眯眯地侧耳倾听。
荆越问了马九近况,看来二人有秉烛夜谈的打算。
沈溪道“老荆刚回来,回头有的是时间熟络。九哥,你在府中给老越安排个住所,明日一清早,出城看看广东过来的兵,若无大问题的话,将兵马带上,毕竟当初他们跟我打了一年仗,规矩都懂,带起来更容易上手”
荆越显得很兴奋“大人说得是,那些兔崽子,天天都在念叨大人的好,这不,知道北上京师,就算背井离乡抛妻弃子也个个踊跃争先,生怕被别人抢去机会这一路,都快被这些兔崽子折腾死了,全都是急行军,比之前计划少走足足半个月”
一说到手底下这帮士兵,荆越就显得很亢奋。
或许是想到有机会立下军功,荆越对未来多了几分期望。
沈溪不想破坏一个赤诚汉子的梦想,荆越说完后,沈溪大致交待几句,就让马九带着荆越去府中安顿。
待马九和荆越离开,已是二更天。
王陵之打了个哈欠,看看窗外的天色,问道“师兄,没别的事情了吧时间不早,我该回房休息了”
沈溪从桌上拿起一份公文,粗略看了看,这才抬起头来“今天别在沈府这边睡,回去见见你父兄,对了,这里有封信,你带回去。”
说完,沈溪从抽屉里拿起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书信,递给王陵之。
王陵之很好奇“师兄,你既给了我兵书,这封信又作何用场”
“把它交给你父亲,你父亲看过后就明白了。涉及你婚姻大事”沈溪解释道。
王陵之本来要把书信接下,听到沈溪的话,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连续后退三步,嘴上抱怨道“师兄,你没跟我商议过啊。”
沈溪没好气地喝斥“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你商议有用吗无论你想要娶怎样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