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一怔,他这才想起,身边娇妻美妾环侍,但这两年他都忙着东奔西走,身边女眷连一个孩子都没怀上,当即摇头苦笑“总会有机会的,我们还年轻,何必急于一时”
刘瑾要去宣府当监军,这对他来说不陌生,回京城前他就在湖广给沈溪当监军,险些死在广西。
但如今再次当监军,却是在权倾朝野的情况下,刘瑾怎么都不愿意放弃手上的权力,所以出征前仅剩的两天时间内,他将自己离开京城后,方方面面都打点好,保证可以遥控指挥朝政。
再者也是为方便将来他回到京城继续掌权。
刘瑾将自己手底下的重要人物全都叫来。
除了孙聪外,还有内阁大学士焦芳、户部尚书刘机,再有便是如今的吏部尚书刘宇。
在刘宇到来后,刘瑾便是一顿斥责“瞧瞧,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查人不明,居然重用孙秀成这种混账,就那么个战功还敢虚报,是觉得他脖子硬,能多砍几次,是吗咱家如今在陛下面前丢人现眼,被勒令去宣府当监军,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刘瑾对刘宇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一个吏部尚书喝斥起来就跟教训儿子一样。
就算刘宇心有不甘,也只能对刘瑾俯首帖耳,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全都来自刘瑾,否则他还在宣大之地当大同巡抚,连回京城做个兵部侍郎都嫌不足,哪里能登上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之位
焦芳道“公公请消怒,关于地方虚报军功之事,之前谁都未预料到,这件事怪不到刘尚书头上谁曾想有人胆大包天,敢弄虚作假欺瞒圣主”
刘瑾斜眼打量焦芳,道“谁说没人预料到姓沈那小子,不就早就设好圈套让咱家钻吗那李频,当初送礼时来信对咱家百般恭维,如今他反水跟了姓沈的小子,居然公然指证咱家真是大开眼界啊,你刘尚书难道就从未曾想过他跟咱家是两条心”
刘宇耷拉着脑袋,无言以对。
在这几人中,地位相对最低的是刘机,刘机奏请“刘公公,您如今前往宣府,不知户部方面,您要做何安排”
刘瑾恼火地道“怎么,不耐烦了咱家说几句,你们就嫌这嫌那”
刘机的确不爱听刘瑾像个怨妇一样唠叨,这才迫不及待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但被刘瑾指责,赶紧做出恭谨的姿态,道“在下只是不想耽搁公公您的大事。”
焦芳显得气度非凡“公公还是早些将您去宣府后的安排交待下来,我等也好及早做准备。”
刘宇跟着附和“是,是。”
刘瑾恼羞成怒“咱家离开京城后,你们是否斗得过谢老匹夫和姓沈的臭小子还是另说咱家这么走了,实在放心不下,你们有何计策,能让咱家留在京师不去边关”
“这”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本来他们已经做好恭送刘瑾的准备,现在刘瑾不想走,还让他们出谋划策,实在为难人。
焦芳摇头苦笑“此事乃由陛下决定,若公公不愿前往,不妨去觐见陛下,恳请陛下另行派人。”
刘宇试探地问道“公公不妨找他人恳请陛下,由其替代公公往宣府如何”
刘瑾火冒三丈“你们以为咱家没想过这些办法吗奈何咱家在宣大总督虚报战功一事上犯下欺君之罪,陛下让咱家去边关戴罪立功,当时咱家可是在陛下面前表了决心,现在让咱家跟陛下提请换人,陛下岂非对咱家的忠心产生质疑”
在场几位心里都在想,既然你知道非去不可,还说这些做什么不如老老实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