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摇头道“不妥不妥,咱家之前才对陛下禀报,派去宣府调查的人已经回来了,且事情已经查证。”
孙聪急了,问道“对公公来说,到底是车重要,还是帅更重要”
刘瑾眉眼皱到了一起“你的意思是让咱家弃车保帅,舍弃炎光这咱家不能做出此等事来。”
孙聪苦笑道“若事到临头,恐由不得公公选择不过,一切还是要等公公去豹房,看过情况才知,但公公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公公自己的安危无论何时都应放在第一位。”
刘瑾得到孙聪指引,立即出府,马不停蹄往豹房而去。
等到了豹房门口,见没什么特殊之处,刘瑾心里安定许多“妹夫就是喜欢危言耸听,量那姓沈的反应不会如此之快,能在咱家离开豹房后马上便来面圣。”
为谨慎起见,刘瑾还是准备进去查看一下,叮嘱豹房的人严防死守,不能让沈溪轻易面圣。
刚进大门,刘瑾连侍卫都没来得及召来问话,便见钱宁脚步匆匆而至。
刘瑾板起脸喝问“何事如此惊惶”
钱宁见到刘瑾,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用焦急的语气说道“公公,大事不好,兵部沈尚书正在面圣。”
听到这话,刘瑾气急败坏,黑着脸大声问道“几时的事情咱家早些时候刚来见过陛下,姓沈的这么快便前来面圣而且你居然还放他进去了”
钱宁一脸冤屈“公公,不是小人不阻拦,实在是阻拦不了沈尚书态度强硬,说谁阻碍他面圣就要诛除谁,迫不得已之下,小人只能让开道。”
“小人不知沈尚书此来究竟为何,这不刚知道沈尚书进去,小人便急着出来找人通知公公您,忠心无二”
刘瑾根本不想听钱宁解释,一摆手道“废话不必多说,姓沈的刚进去没多久,是吗”
钱宁连连点头。
刘瑾顾不上计较钱宁为何没把沈溪拦下来,急忙去见朱厚照,生怕沈溪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刘瑾直接往朱厚照的卧房而去,一路上有些担心,沿途侍卫向他行礼问候都被他直接喝退。
等到了后院卧房,刘瑾见到门口侍立的小拧子,问道“陛下现在何处”
小拧子见刘瑾面目狰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连忙道“回刘公公的话,陛下刚往西厢而去,沈大人亲自前来叫醒陛下,说是有大事商议。”
刘瑾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嘟哝道“真他娘的稀奇了,姓沈的怎么能将此处当成他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甚至陛下休息时,都能随时面圣”
刘瑾狠狠地瞪了小拧子一眼,然后往西厢而去。
因为他一路小跑,累得够呛,等气喘吁吁到了西厢,才知道沈溪奏事已经有一段时间,甚至朱厚照连沈溪的奏本都已经看完了。
“刘公公,这么巧”
沈溪见到破门而入的刘瑾,神色自然,看不出有什么企图。刘瑾心中有鬼,上前便跪下来“陛下,您可莫要听沈尚书一面之词,老奴什么都没做。”
朱厚照探头打量跪在地上的刘瑾,又瞅了沈溪一眼,问道“刘公公这是作何沈尚书说了什么,让你如此紧张”
刘瑾听了孙聪的话赶到豹房,知道沈溪不出所料前来面圣,笃定对方是要打时间差,趁他不在向朱厚照告状,所以一来就将沈溪所诉罪状全盘否认。被朱厚照这一问,他有些意外,心想“不是吧,难道姓沈的刚来,尚未来得及向陛下告状”
“这”
刘瑾根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