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道“你立即返回宣府,下一步军事部属就要展开李频不是不想归顺吗我再送一封信过去,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看他到底是想跟刘瑾一起覆灭,还是跟我吃香喝辣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完,沈溪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封信拿出来,交给云柳。
云柳将信拿在手上,神色间迟疑不定,显然不认为一封信能让局势发生改变。
不过她听到沈溪话中关键一条,就是下一步军事部属,当即问道“大人,又要打仗了吗”
沈溪微微点头“鞑靼一统是迟早的事情,据我所知,这两年来亦思马因部与达延汗部连番大战,实力受损严重,目前已退到河套地区,只能求助大明草原上连续战乱,物资匮乏,只能从我大明想办法,鞑靼犯边已无法避免,这一战正好为陛下奠定威严。”
“但”
云柳似乎有什么问题,但开口后,却不知从何说起。
沈溪摇摇头,道“以我现在的身份,除非鞑靼人杀到大明京城,否则无法亲自领兵,前线战事,尚需你在背后协调,未来这段时间,你会很忙碌,熙儿和你那些手下,接下来都要受苦受累了”
云柳不再问沈溪计划究竟为何,低下头行礼“大人尽管安排,卑职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云柳来见沈溪,带回宣府的消息。
随后她便回沈溪为她在北居贤坊置办的宅院休息,翌日清晨城门开放后,就要离开京城前往居庸关。
现在沈溪的计划,是要将李频收归己用,但这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在于那些个边军将官非常势力,谁在朝中掌权听谁的。
虽然沈溪在边军中声望很高,而且现在还是兵部尚书,但因刘瑾把持朝政,在刘瑾和沈溪间做抉择,对于边军的官员来说还是更偏向刘瑾。
沈溪管着兵部,但刘瑾负责的却是整个朝廷。
就在云柳来见沈溪当晚,张文冕派回来的信使也到了刘瑾面前。
信使将张文冕的信,还有口头一些交待都转达给刘瑾知晓,除了刘瑾外,只有孙聪旁听。
将事情奏报完毕,刘瑾一摆手,信使恭敬告退。
刘瑾让孙聪从屏风后出来,孙聪一脸谨慎,显然正在思量张文冕派人带回来的话。
刘瑾打量孙聪,问道“炎光到居庸关时,居然碰上姓沈的小子派去的人,你觉得是否应杀人灭口”
孙聪摇头“这么做无太大意义,那人不过是沈尚书派出的使者,如今最关键的是隆庆卫指挥使李频的态度,若李频站在公公这边,就算沈尚书派人前往也只能徒劳无功。”
刘瑾冷笑不已“幸亏炎光机警,若非他发觉沈溪那小子派人去宣府,咱家还不知他竟想收拢李频”
“李频跟沈溪颇有渊源,若反水鼎证宣大总督府虚报军功,那咱家之前的安排都将付诸东流说不定姓沈的小子还会趁热打铁,用李频的话来攻击咱家,让陛下降罪”
孙聪看着刘瑾,问道“以公公之意,到底是除掉沈尚书派去的使者,还是隆庆卫指挥使”
刘瑾迟疑半晌,没有回答。
就算什么都没说,孙聪大概也知道刘瑾心中所想。
刘瑾是那种锱铢必较之人,既然沈溪的使节和李频都做出对刘瑾不利的事情,两个人都不会为刘瑾所容。
孙聪干脆分析利弊“如今前方闹出任何状况都非良策,若公公怕李指挥使反水,不如在这次请功中压低其功劳,说他未亲自前去战场,只是听从兵部调遣派出部分人马,这样的功劳不值一提,再将宣府地方将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