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如今无法控制全局,以为可以跟之前惩戒那些暗中告状的大臣一样,连一个三朝元老的兵部侍郎都随便打,死几个正五品以下的官员都没人计较现在兵部地位几乎可以跟司礼监平起平坐,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控制全局而不被我攻击”
沈溪在这件事上,摆出一副防守反击的姿态,一旦出手务求要让刘瑾万劫不复。
沈溪回到兵部,两位侍郎熊绣和何鉴都在。
早些时候,沈溪已将宣府地方虚报战功的事情告知二人,他们正在等沈溪面圣后的反馈。
熊绣对刘瑾可说恨之入骨,见到沈溪立即出言询问“沈尚书,您此番面圣,可有对陛下据实以陈却不知姓刘的阉人如何解释”
沈溪道“本官并未直接向陛下陈述地方恶习,只是提出心中怀疑,让陛下派人求证。”
熊绣握紧拳头“如此事情便容易许多,既然沈尚书公事繁忙无法亲自前往宣府,那就由老夫代沈尚书走一趟,必将此事查得一清二楚。”
沈溪摇头“陛下让刘瑾派人负责调查。”
“什么”
听了沈溪的回答,熊绣很不满,连声怨责“助纣为虐,助纣为虐这不是贼喊捉贼吗沈尚书,难道你就没去跟陛下争取,让兵部彻查此事”
何鉴却没有熊绣那么激动,安慰道“熊侍郎请稍安勿躁,这件事自然会有沈尚书出面解决,您这么大动肝火不是个办法”
熊绣怒道“那老夫该如何眼睁睁看着姓刘的阉人只手遮天老夫不甘,实在不甘心啊”
沈溪对熊绣的言辞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在他看来,熊绣并不是那种非要跟阉党死斗到底的文臣,这个人见利忘义,之前其执意弹劾前上司马文升,沈溪便对此人有不好的观感。
沈溪看来,熊绣之所以对刘瑾如此仇视,只是因刘瑾在午门外打了他一顿用以杀鸡儆猴。
沈溪不想废话多作解释,正打算返回自己的办公房,外面王守仁进来说道“沈尚书,两位侍郎大人,谢少傅在外,说是要见沈尚书,特地派下官前来通禀。”
熊绣冷哼一声,起身离开正堂,何鉴也识相闪人。
沈溪对王守仁道“劳烦谢少傅进来。”
王守仁出去,不多时便将谢迁请到正堂,谢迁看了看周围,沈溪道“没事,无关人等已经退下,但说无妨”
谢迁为了保证隔墙无耳,特地到门口看了一下,确定就连王守仁都走远后,才过来坐到沈溪身边,凑过头问道“去见过陛下了”
“嗯。”
沈溪手里拿着茶杯,显得很淡定,道,“按照之前跟阁老所言,提请让陛下派刘瑾的人调查这案子。”
谢迁笑了笑,道“你小子的鬼主意倒是挺多的对于后续计划,难道你也胸有成竹了”
沈溪点了点头,道“先看看刘瑾作何反应,如果他直接向陛下坦诚罪行,知难而退,那这件事大概就要不了了之了。”
谢迁摇头“刘瑾正得势,怎会轻易服软怕是他还会继续杀良冒功的计划,你可要防备一点儿你答应过老夫,我大明官军屠戮我边民换取功劳之事一定不会出现,若不然,老夫不轻饶你”
沈溪看到谢迁坚定的神色,知道不是开玩笑,当下道“阁老放心,学生已派人去盯着了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阁老不要把我看作什么都掌握在手,总有一些事情会超出控制”
“少给老夫诉苦既然做过承诺,就一定要做到,老夫可不会跟你多废话。”谢迁显得很固执,“这件事到现在,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刘瑾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