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妃脸色苍白,身体颤颤巍巍,江栎唯此话击中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一时间有些失魂落魄。
恰在此时,门打开了,钱宁从外面走了进来。
钱宁一脸猥琐的笑容“两位虽是故人,但这里是豹房,不是闲聊家常的地方,时间不早,有话还是回头再说为好。”
说着,钱宁脸上带着奸邪的笑容望向花妃,似乎有什么想法。
江栎唯行礼“钱千户提醒的是,卑职已跟娘娘把事情谈完,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如今娘娘飞黄腾达,希望能帮小人谋取个不错的差事。”
钱宁撇了撇嘴“这事儿你与其求娘娘,不如求刘公公你是刘公公的人,刘公公能亏待你”
“是,是。”
江栎唯对钱宁摆出俯首帖耳的姿态,“钱千户说得太对了,卑职一直在向公公送礼,希望能得到公公提拔,回头我再给钱千户您送一些薄礼过来。”
钱宁满意地点头“还是江大人会做事,送给我多少礼物没关系,别忘了再给娘娘房里送一些,如今娘娘得到圣宠,正需要一些银子打点豹房上下,如此也能让娘娘在豹房过得更舒服些,娘娘说是不是”
花妃听到两个男人这么肆无忌惮地谈论她,羞愤交加,但此时她却只能强忍心头的委屈,皱眉道“两位有何算计,大可回头再说,陛下要妾身服侍休息,告辞了”
钱宁故作惊讶“哟,娘娘还有如此着紧之事那确实该早些离开请,快请”
说完,钱宁不再理会江栎唯,亲自护送花妃出了屋舍,往内院而去。
转眼又过了两天。
刘瑾将凯旋庆典安排妥当后,将流程上奏朱厚照知晓。
朱厚照无比欣然,这会儿他才想起应该问问自己老师的意思,于是将沈溪召到豹房,提到这次庆功典礼。
“朕这些日子都在宫外居住,未曾有时间问及沈先生朝事,不知沈先生对这次筑京观有何意见”
朱厚照目光中充满期待,他不是期待沈溪说出多有建设性的话语来,而是希望沈溪夸奖他。
身为皇帝,朱厚照一向显得很独立,但实质上仍旧是孩童心态,若是沈溪这个他眼里的能人能表扬他几句,便会有莫名的成就感。
此时豹房正堂,除了朱厚照和沈溪,还有刘瑾和几名太监随侍在旁。
原本刘瑾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他听说朱厚照召见沈溪,怕自己的死对头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赶紧过来盯着,这样就算沈溪不合作,他也能及时应对。
沈溪拱手,躬身行礼“回陛下,臣认为筑京观之事,不宜为之。”
朱厚照脸上的期待之色瞬间化作泡影,显然对沈溪如此说法感到非常失望。刘瑾逮住机会攻讦
“沈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陛下要筑京观,碍着你们兵部什么事了么难道你不觉得陛下登基以来第一次大捷,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以彰显君威吗”
这次朱厚照没有斥责刘瑾言语不当,因为刘瑾所说正是他此刻心中所想。
沈溪回道“陛下是否执意要如此做”
朱厚照听到这个问题,略显为难“若沈先生说出一个不可为的理由,朕还是愿意听从先生教诲。”
刘瑾面向朱厚照“陛下,以老奴看来,沈尚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一切都安排妥当,若取消典礼的话,势必对陛下的威严造成影响。”
沈溪道“但若是这次筑京观仪式无法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