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迁抬头打量沈溪,神色复杂。
沈溪道“此战从策划出兵到获得胜利,再到地方虚报战功,我都了若指掌,其实这个坑就是专门给刘瑾挖的,即便不能让他彻底失势,也足以让陛下对其信任降低许多,将来内阁和六部做事,不会再被人指手画脚这么说吧,我有十足的把握,能让这件事顺利收场”
谢迁冷笑不已“你这小子,从来都自信满满,不许旁人指点,感情你做事不会有偏差,是吧”
沈溪道“或许学生某些方面的确会有思虑不周的情况,但至少这次,学生认为不会出现问题,因为跟鞑靼人这场仗,才刚刚开打有些事,学生说得不宜太多,只要阁老能理解学生一心为朝廷,并有把握斗倒刘瑾便可阁老可高枕无忧,专等学生将这件事做成”
谢迁冷着脸,不想被沈溪牵着鼻子走。
“你想让老夫放心,是吧行,你把所有计划,还有你的真实想法,都告知老夫,只要你能把老夫说服,老夫绝对不会加以干涉,你想怎样都成,但若你只是一味推诿你要明白,若你做事出了偏差,陛下和朝廷的名声就会被败坏,你觉得老夫能凭空相信你”
沈溪笑了笑,淡然自若“那就请阁老坐下来,详细交谈,不要那么心急”
谢迁听沈溪将计划和盘托出后,挂口不谈上奏之事,施施然离开兵部衙门。
沈溪和刘瑾的计划都在执行中,朱厚照把事情完全交给刘瑾,以他的年龄,阅历有限,根本想不到会有虚报军功这种事。
这段时间朱厚照的日子过得很舒心,建昌侯张延龄送给他一个女人,这女人虽然已二十多岁,但风姿绰约,将朱厚照迷得神魂颠倒。
朱厚照为了体现自己对这女子的宠爱,特地提出将来回宫后要敕封此女为妃,平日在豹房以“花妃”相称,每天吃喝玩乐都将此女带在身边。
之前刘瑾在朱厚照跟前见过的女子,正是“花妃”。
因为朱厚照关心筑京观向天下人炫耀之事,这天出奇地没有召女人过夜。
一直等到第二天入睡,才想起没有好好安慰“美人”,赶紧来到花妃的房间门口,特地整理一下妆容才敲门。
“爱妃,朕来看你了。”
朱厚照面对“花妃”时,好像初哥一样,每次相见心中都带着一种忐忑,可见一旦生出感情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
连敲两次门,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即门“吱嘎”一声打开,只见花妃梨花带雨出现在门后面,令朱厚照一阵心疼。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朕不过一日未见,你你眼睛可都哭肿了。”
朱厚照赶紧进门,手直接揽在花妃的纤腰上,将其带到圆桌旁的椅子边,坐下后让花妃直接坐在他腿上。
见到朱厚照,女子越发楚楚可怜,道“臣妾知自己命薄,本为不详之人,不该到此来见天颜。如今得到圣宠已是几世修来之福,不做他念,请圣主将臣妾打发出去,从此青灯古佛相伴终老。”
朱厚照听得迷迷糊糊,完全没听明白“花妃”所言,当下问道“爱妃作何要离开朕难道就因为朕一日未来”
女子道“自古红颜多薄命,臣妾不想做那祸水的红颜,陛下当以国事为重臣妾不敢打扰陛下,自知命薄,无福消受君恩,只能以泪洗面。”
朱厚照听了不由皱眉“看看你说的是什么傻话朕不是幽王,你也不是褒姒,现在更不是乱世不过是一些不识好歹的鞑子闹事,而我大明将士已取得决定性胜利,朕正准备将有功之臣召回京城,大加犒赏,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