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陆曦儿的事情,沈溪不能挑明说,免得自己跟惠娘间尴尬,只能将部分事情概括说一遍,让惠娘安心。
这番话沈溪告诉了惠娘两件事,一个是家里人都很健康,另外便是跟以前一样,没娶进门的暂时依然没迎娶进门,至少礼数上没有乱。
惠娘脸色多少有些难看,不过她还是微微点头,眼睛有些发红,望着沈溪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一句话,好似自我安慰,但更多的却是麻痹自己,现在沈溪也不知该如何表明自己的立场,于是道
“好了,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外面我安排有马车,现在就载你们到居所接下来你可能需要找些勤快的丫头两边走,南方有生意上的信函过来,你也能及时处理,我会派人帮忙照看,以我现在的身份,粤、赣等地方事务都可以过问,你放心留在京城便可。”
惠娘和李衿刚住进客栈不久,便又要挪窝。
沈溪为二女准备的宅院,位于台基厂附近,北面是诸王馆,距离沈溪创办的军事学堂也不远,乃是栋前后三进的院子,沈溪几年前便置办好的产业,专门留给惠娘姐妹,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
为了避免家里人知道惠娘的事情,沈溪特地安排从湖广招募的仆从负责惠娘姐妹俩的事情,加上惠娘从南方带了不少婆子丫鬟到京城,身边并不缺少人照应。
到了地方,沈溪亲自打开院门,惠娘、李衿牵着沈泓跟在后面,再往后是惠娘在广州府买的十几个婆子和丫鬟,坠在最后方的则是轿夫和马夫,还有一些杂役。
进院子后,里面绿草成茵,几个花坛里百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芬芳气息,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李衿高兴地说“哎呀,姐姐,这里真是个雅致的所在,看来我们以后有清福可享了。”
沈泓有些怕生,面对陌生环境不怎么说话,只是不断地转头打量。
惠娘神色如常,只有李衿情绪有些激动,一方面她重回故土,另一方面则是与情郎会合,以后可以时常见到,不再有空虚寂寞之感。
沈溪道“让你们天南海北地到处流浪,实在过意不去,这院子只是你们临时落脚之所,回头我再为你们置办一栋更大的宅子。”
惠娘带着儿子把宅子里里外外逛了一圈,看着院子中间的葡萄架,摇头道“老爷不必再准备了,这房子不错其实,妾身到哪儿都一样,房子不存在大小,只需有片瓦遮头便可,不会强求。”
沈溪看得出来,惠娘还在为自己无名无分感觉悲凉,扪心自问,他也难以说对惠娘尽职尽责。
沈溪暗想“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这件事难办,到底有损我的名声我冒着被朝廷追究的风险,将她二人从牢里接出来,家里那边也没法交待唉,这事始终是横亘在我跟她之间的一根刺。”
想到这里,沈溪的好兴致减弱许多。
惠娘身边的婆子丫鬟让外面的人先把东西搬进院中,随后,便开始动手,带着仆役收拾起院子来。
很多事不用沈溪操心,因为惠娘生意做得很大,手头有的是银子,几个大丫鬟也都是惠娘手把手培养出来的,能力不俗。
进到正堂,沈溪在主位上坐下来,惠娘和李衿分左右坐下,等丫鬟婆子把房子收拾妥当。
惠娘道“老爷位高权重,今日没有公事要处置么怎么有时间与妾身相见若是因此而耽搁正事,妾身实在罪不可恕。”
沈溪笑道“你回来,比什么事都重要现在朝廷的情况或许你路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