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柳听到这里,不由一凛,有些迟疑地问道“大人,有必要如此激进吗”
沈溪笑了笑,道“若我什么事都不做,非议声将会连绵不断。我的许多处事手法,旁人都认为不可取,只有拿战绩说话,才能让那些人闭嘴。这世道就是如此,既然我不是以资历当上兵部尚书,而是以功绩,那就必须要保持对外敌每战必胜,否则别人会拿我的年岁来说事,处处予以掣肘”
云柳听到沈溪评价自己的言语,就算只是引用别人的评价,也有些于心不忍,当即言辞恳切地道“大人一心为朝廷,不应受到如此质疑。”
沈溪摇头叹道“世道如此,怨不得旁人,更何况现在阉党得势,我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让阉党闭口。”
“李频出兵,需要你在暗中出谋献策,这次也是我不能亲自上战场的战争,运筹帷幄决战千里之外,谈何容易”
紫禁城,乾清宫。
朱厚照刚从宫外豹房回来,没等他上床躺下休息,便得知自己的母亲张太后往这边来了。
此时朱厚照精神萎顿,根本不想出去见母亲的面,便让张苑前去阻拦,说自己生病需要休息静养,结果张太后强硬地闯进他的寝殿。
“母后,您这算什么朕正在休息,您大大咧咧闯进来,是否有些不合规矩”朱厚照没办法安睡,气急败坏之下冲着张太后嚷了起来。
张太后对侍立一旁的太监和宫女道“退下,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
到了这个时候,张太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火气,准备像火山爆发一般彻底喷发出来,向儿子发难。
太监和宫女赶紧撤下,朱厚照有些心虚地打量自己的母亲,但见张太后侧过脸来,未等太监和宫女完全离开,便大声喝斥“你这是要休息吗看看你这一脸憔悴的鬼样子,分明是刚从宫外花天酒地回来你当哀家对你的事情一概不知”
朱厚照虽然平时对奴仆和大臣呼呼喝喝,显得高高在上,但在他老娘面前,完全还是个孩子,不过此时他正值青春叛逆期,因身边一邪之人谄媚,就好像脱缰的野马,没人能拉得回来。
朱厚照当即不满地抗议“朕乃九五之尊,去何处似乎不用向母后请示吧”
张太后怒极反笑,厉声喝问“亏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皇帝,你看看你现在,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哪里有一点你父皇刚登基时的威严你这么不成器,但凡你父皇有另外一个儿子,绝对不会让你继承皇位”
朱厚照瞪大眼睛,气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母后,朕现已登基为帝,乃真龙天子,您这么说怕是不那么合适”
张太后道“哀家说的话,便代表你父皇的意思你登基以来自己做过什么对大明有益的事情,难道不知身为一个皇帝,不思江山社稷,成天游手好闲,只知道吃喝玩乐,作为一个君主,你对大臣没有起到表率作用,你的臣子想见你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父皇吗”
因为恨其不争,张太后语气非常重。
虽然她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但奈何朱厚照压根儿就没有自知之明,此时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完全当得起千古明君的赞誉。
朱厚照道“母后,平时朕不问朝事,那是因为朝廷没什么大事,一些琐碎的小事,交给朝臣处置便可,父皇也不是每件事都亲力亲为。如果遇到大事,朕还是会亲自过问,朕现在也会上朝,打理朝政,母后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那些太监”
张太后咬牙切齿地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