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帝御驾亲征之事,沈溪跟朝中大臣交恶。
连谢迁在朝中地位也跟着受影响,那些顶级文臣频频向谢迁施压,想把谢迁当枪使,名义上谢迁是首辅大学士,很多事必须要由他出面管,但其实就是这些人相互推诿不办事,找个挡箭牌罢了。
谢迁跟沈溪取得沟通后,选择暂时支持沈溪决定他认为沈溪有能力影响皇帝,还能跟刘瑾斗个旗鼓相当,便义不容辞站到沈溪一边。
朝中文官大多把沈溪归为误国之臣,相对而言,武将对沈溪抵触心却小很多。
尤其是五军都督府的官员,大明长时间保持和平,军队开支被大幅度削减,不管是京营还是地方卫所,大多入不敷出。
太平年景当兵很辛苦,没有战事就没有功勋,没有功勋就不会有赏赐,更看不到升官的希望。
虽然兵丁未必希望打仗,但大多数武将尤其是中上层武将,不必亲自上一线战场,对于军功充满渴望,自然希望朝廷重视,资金越向军队倾斜越好。
只有战争,才能让这些人升官发财。
寿宁侯府内,张鹤龄刚刚跟下面的将领打过招呼,加强防备,警惕京城戒严后有什么异变。
此时京营将领中,最为张鹤龄信任的是之前曾跟沈溪在榆林卫建功立业的宋书,此时宋书已成为京营都指挥使,马上要提都督,风头正劲。
交待过事情,张鹤龄让将领们回去,唯独留下宋书,想跟他谈谈兵部最新决议。
张鹤龄道“兵部提出京师防备兵马轮调,将来你们这些个都指挥使的权限会被大幅度压低,这是兵部为打压京营将领地位所提策略,将来京师人马会采取换防体制,你们可能也会被征调到边军中任职”
宋书听到这消息,满脸懊恼之色,他一向贪生怕死,京营当官可比到九边领军安逸多了,他不想去苦寒之地跟鞑靼人交战。
坐在旁边看热闹的张延龄阴测测一笑“兵部那位沈尚书,刚上任不久便想放上几把火,彰显其存在,苦不堪言的却是下面具体任事的将领。”
宋书问道“两位侯爷,不知轮调之事,几时开始”
张鹤龄摇头“谁知道呢兵部如今水泼不进,消息很难传递出来不过就已知的情况,沈尚书已奏请陛下,随时都有可能执行。如今宣府鞑靼人犯境,若陛下御驾亲征,京营必然要随驾”
宋书脸上担忧之色更甚,因为他最怕与鞑靼人作战,一路升迁主要是靠谄媚和送礼,少有的一点拿得出手的功勋还是沈溪赐予的。
张鹤龄和张延龄觉得宋书有“真本事”,完全是建立在昔日他跟沈溪去三边送炮时的“优异表现”。
宋书道“若外地兵马轮调京城,那京营原本兵马是留守京师,还是换防别处”
“还是要问过兵部才知晓”
张鹤龄道,“兵部现在尚未有更多消息传出来,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京营换防,你也会留在京师,本侯需要你做事”
听到这话,宋书稍微放心了些,行礼道“卑职谢过两位侯爷赏识”
张鹤龄没说什么,张延龄却站起身来,用阴阳怪气的腔调道“赏识你就要知恩图报,别跟某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样,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投奔阉党去了,简直是活腻歪了如果你敢卖身投靠姓刘的太监名下,你是否相信本会你的祖坟给扒了”
宋书听到这话,不由打了个寒噤,脑子里寻思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居然敢背叛国舅兄弟
张延龄指责的不是旁人,正是江栎唯。
这会儿张氏兄弟已知道江栎唯叛变,想要将其除掉,却又知江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