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为昏聩无能的朱晖说话,朱厚照觉得这是刘健有意扫他的面子,当即板起脸来“既然刘少傅认为换帅不妥,那当以何种方式加强边备是调拨粮草还是增派人马”
刘健对于军事并不是很精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朱厚照跟首辅刘健之间又出现意见相左的情况,在场大臣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表态。
朱厚照一摆手“既然商量不出个结果,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等回头你们商议好对策,再来见朕,否则朕说什么你们都说不妥哼,那还来问朕的意见作何”
带着几分恼火,朱厚照站起身离开,在场大臣除了少数几人外,都做出恭送之状。
随着皇帝离开,在场大臣自行散去。
因为这次西北战事规模很小,并没有丢失城池,这种事情往年也都时常发生,刘健不是非要即刻做出方略,导致的结果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
出了乾清宫,李东阳问刘健“少傅大人,您认为陛下所提,更迭西北三边总制人选,有何不妥”
刘健板着脸道“之前跟你说过,保国公的确不适合留在三边总制位子上,倒是王琼之前暂代三边时行事妥当”
李东阳一听好奇地问道“那少傅大人之前为何要否决陛下之议”
刘健斜着看了李东阳一眼,不由摇头叹气就算刘健不想承认自己是在针对朱厚照,但涉及具体政务时,每当朱厚照提出一个建议他便不自觉出言反对,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行事有欠公允,有意无意跟皇帝对上。
最后刘健道“西北之事暂且搁置,看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如何定夺,至于陛下那边回头某自会与他说及”
言语间,刘健对朱厚照缺乏应有的尊重。
李东阳暗自叹息,觉得刘健这么做不太合适,但他没多言,始终他跟刘健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有些话说多了无益。
刘大夏和马文升出宫时并肩而行,刘大夏道“之前进宫时我与宾之曾谈及西北边事,知他与刘少傅曾商谈,以延绥巡抚王琼接替三边总制之位,却不知为何在朝堂上,刘少傅改口,不允更调之事”
马文升打量刘大夏一眼,问道“时雍,你能不知为何”
刘大夏叹道“刘少傅这样与陛下针锋相对,终归不妥。西北边事,我不想过多涉及,之前两次带兵西北都险些铩羽而归其实,沈家郎入西北倒是最佳之选。只是西北苦寒之地,他怕是无从适应”
马文升笑了笑“你所想倒是跟我一致,西北修筑长城以及边塞要隘,两年未能竟全功,三边公侯伯数十人,之前王琼无从管辖这些勋贵,政令不出城塞,只能让保国公接替,如今看来,保国公也是无能为力。其实下面将士最希望统制三边者除了你刘时雍,怕只有沈溪了”
刘大夏好奇地问道“那为何你不向朝廷举荐”
马文升道“沈溪若赶赴西北履职,一去便是两三年之久,他如今在湖广和江西经营出色,之前平叛和抵御南蛮入侵,未耗费朝廷一两银子。刚有消息说他已开始练兵,分明是想在南方长久经营,如今新皇当政,让沈溪去西北,对他来说并非好事。”
“经过前年之败,如今草原各部四分五裂,即便是达延汗部也无力侵入我山、陕腹地,功勋难以获取不说,又是苦寒之地,不比南方繁华再者九边功勋贵胄多,以沈溪的性格在西北,怕是要得罪不少人”
刘大夏恍然道“还是马尚书你想的明白”
马文升没好气地道“何为明白不过是不想沈溪一世英名一朝尽丧罢了,这事还没对于乔说这几日于乔又躲在家中不肯出来,若是跟他谈及沈溪之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