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皱眉“二弟,你可别胡闹现在正是新皇登基风口浪尖上,你就不知道收敛一些”
因为寿宁侯一向说话的声音不小,他生怕府上人听到,赶紧起身过去将厅门关上,这才回来接着道
“如今陛下登基不久,为防不测,怕是你我府内都有太后和陛下的眼线如今别人都在紧盯着我兄弟二人,就算你喜好美色,也应取之有道,哪里能像你这般胡作非为”
张延龄不满道“我就奇怪了,臭小子为何处处跟我作对他也不想想,这世上到底谁跟他的关系亲近,坏我的好事对他有好处吗”
此时张延龄很愤怒,言语间坐下来,在那儿一个人生闷气,而张鹤龄则开始琢磨起这件事来。
最后,张鹤龄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陛下这些日子经常出宫,应该是恰好见到那妇人,若他有心跟你争,你还是尽早罢手为好。”
“二弟,你要知道,现在不比从前了,跟陛下关系最亲近的人不是你我,而是他未来的皇后,还有皇后家里人。”
“之前一次进宫,太后曾交待让你我规行矩步,这么快你就忘了”
张延龄恼羞成怒“大哥,话是这么说,但这口气我怎么都咽不下那小子才几岁,毛都没长齐,当初他尚是东宫太子时出宫门,还是你我兄弟帮他,现在他当了皇帝整个一过河拆桥,你就说说自己有多久没单独见过那小子了他压根儿就没兑现当初承诺的意思”
“哼哼,臭小子还想娶一个家中势力强大的皇后有你我兄弟在,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否则以后我兄弟二人还有门路可走”
张鹤龄道“我劝你千万别乱来,陛下就算如今羽翼未丰,但他始终是我大明天子,他要做的事情,你我应该支持。”
“这次的事情,你就当不知,一定不能再去问那妇人的事情,无论你将来做什么,都要恪守一条,就是不能跟陛下有任何正面冲突,你可明白”
张延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甩手“我知道怎么做了,不用事事都由大哥你来提醒。回头你我进宫去给姐姐请安,问问选后的事情了”
京城一处宅院内。
朱厚照看完南戏表演,正在内院为几名正旦和花旦打赏,刘瑾识相,先到外面等候,而张苑则有些不满地立在月门前看着他。
张苑问道“陛下每次出来荒唐,刘公公都是这么安排的也不怕坏了规矩”
刘瑾笑道“张公公这是什么话陛下出来不过是寻开心,陛下开心了,脾气就没那么暴躁,我等在陛下面前才有好日子过这分明是好事啊”
张苑往月门里看了一眼,但见烛火憧憧,具体情况则看不清楚。
刘瑾指了指院内,笑着说道“整个戏班子,从上到下,有姿色的正旦和花旦共六名,除了演小姐的,还有演夫人和丫鬟的,这会儿都在里面,陛下要好好赏赐一下,有何不可”
“你说这些女人,本就是低贱的命,如今能得圣宠,指不定将来还有进宫的机会,这是多大的恩赐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有何可奢求的倒是张公公入了宫门,如果不好好服侍陛下,怕是一辈子没个出头之日”
张苑瞪着眼问道“你此话是何意”
刘瑾脸上的笑容阴测测的“咱家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张公公,陛下交待下来的事情一件都不得怠慢。”
“不该咱做的事情,不该说的话,一件都做不得。如果这种事传到世人耳中,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