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厚照根本不吃这一套,毕竟以他的年岁,正是血气方刚,甚至身体还在发育,就算事后感觉有些疲累,也不会有太大反应,休息后立马精神奕奕,朱厚照可没觉得自己需要用这些东西进补。
刘瑾回宫不久,对于宫里的权力结构,以及哪些人得到皇帝宠幸不太清楚,心里还在嘀咕
“这司马真人是何来头人没见到,不过陛下却已提及两三次,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如果此人确实是能人异士,我要好好亲近一下,如果此人装神弄鬼,那我就离他远点儿,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被皇帝厌憎,连累他人遭殃”
有了这念头,刘瑾不敢再提进献补药的事情。
朱厚照要上龙榻前,若有所思道“都说当皇帝累,朕倒没觉得,如果天天像现在这般悠闲自在该有多好就是朝中大事老被人控制,这心里不怎么舒坦”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瑾牢牢记下朱厚照的怨怼,心道“原来陛下念着掌权,那我可要留意一下,看看如何能帮到陛下。”
“如果我真能够帮陛下掌权,那我岂不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萧公公为人怯懦,陛下对他态度不佳,我下一步就是争取进入司礼监,取萧公公而代之”
刘瑾刚回到朝廷,手上没什么权力,不过以他的精明,已开始筹划如何夺权。
沈溪非常清楚,刘瑾是特殊时代的产物。
即便没有刘瑾,也会有其他太监应运而生,站出来代表皇帝打压朝中文官集团,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些人的经验和能力或许比不上刘瑾,无法充分利用朱厚照的信任,帮助新皇完成夺权大业。
沈溪不清楚是否会因为他的到来影响朝中大势走向,也不清楚刘瑾在经历诸多波折后,是否还有机会掌权,将文官集团彻底打压下去。
四月十三,沈溪率领大军顺着桂林府北路官道,途经永州府、衡州府,抵达长沙府城。
参加完地方官府组织的犒军宴后,沈溪回到中军大帐,当天他还要查阅几份情报才能休息。
云柳一身劲装而来,进入大帐后,行礼道“大人,刚得到消息,朝廷已对您在南宁府的案子做出定论”
“刑部和吏部联合发布公告,宣布您在地方并无犯案,宣称南宁知府高集收受地方士绅贿赂,又涉嫌诬陷上官,已被朝廷拿下押送至京受审,高家已被抄没就连高集的儿子,也在京城被捉拿下狱”
沈溪看过云柳递来的公文,轻轻一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高集以为能利用厂卫的关系,帮他洗脱罪名,但他忘了,如今我就算为朝中很多人不容,也不会轻易将我罢官,因为这关系到朝廷的脸面嗯高宁氏自尽了”
云柳也有些疑惑“高宁氏自尽乃是在朝廷定案前,尸体没人见到,高家在南宁府高调举行葬礼。高家抄家时,没见到高宁氏”
沈溪微微皱眉,摇头道“以我对那女人的了解,在我没有落罪前,她不会轻易自尽不过就算她活着,也没太大意义了。我怀疑,江栎唯应该跟高集有交易,打算将高宁氏送到京城”
云柳不解“大人,为何要将高宁氏送至京城”
沈溪冷声道“你以为江栎唯到南方来做什么为高集申冤他就是为报当年之仇另外他还有个目的,估摸是将高宁氏送去京城,交给寿宁侯或建昌侯。”
“现在高集已落罪,真正能救他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外戚,恐怕就连江栎唯,在朝廷结果出来后也会对高集落井下石。”
“江栎唯无法陷害我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