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明显想抽身事外,他既不想得罪沈溪,也不想开罪张永,干脆来了个两不相帮。
张永怒气冲冲“刘瑾,你这是要做墙头草好啊,咱家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家伙靠不住哼,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嗯,什么东西”
张永的脾气原本就不好,这是个得势后容易忘形的小人,现在刘瑾落魄,他地位远在刘瑾之上,便觉得自己压过刘瑾一头,说话无丝毫客气。
刘瑾微微一笑,权当没听到,头侧向一边,没有理会张永,这让张永越发生气。
沈溪道“你二人既为监军,这些事本不该你们过问,此事便如此定下了,若再有人嗦,一切从严法办”
张永此时被摆到一个下不来台的位子上,怒气冲冲道“沈大人,您这意思,非要武断地委命一名拱卫我大军后路的守将你你这是置朝廷法度于不顾,咱家回去便参奏你一本”
因为张永的权限并不涉及具体军权,就算他生气,也只能在上奏一事上发出威胁,但这种事并不放在沈溪眼中,他做出“请”的手势
“那本官就恭候朝廷问罪的圣旨了但在这之前,一切要根据本官说的来,诸位将军没什么意见吧”
苏敬杨、王禾跟风昭原等人,听到沈溪跟张永的对话,就算心中真有看法,也不敢表露出来了。
明摆着的事情,出来帮张永说话,那就要得罪沈溪,说破了天,这次他们建功立业要靠战场上杀敌,而不是刘瑾和张永虚报功劳,所以还是维持跟沈溪的关系比较重要。
张永气冲冲而去,但就算他怒气再大,也是徒劳,他手头没实权,所有事情都归沈溪调遣,没人听他的。
其实张永只是气不过沈溪没给他送礼,若是换作平时,他才懒得管沈溪任命谁当守将,就算沈溪找个小兵小卒也跟他没关系。
跟沈溪在中军大帐吵过后,张永气不过,紧忙回寝帐准备草拟告状的奏本,他要斟酌字眼,争取把沈溪告倒,至于利益得失他就不是很在意了,原本就是无根之人,张永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因为他连个子孙都没有,就图心情爽。
连张永都没能阻拦沈溪的任命,事情就此定了下来,马九正式出任柳州兵马总指挥,在大军出发前一天,已将柳州府城的防备事宜悉数接管。
沈溪安排好一切,就等来日出发,三军轻装上阵。
不带火炮,但火铳、弓弩等还是要携带的,还多多益善。
沈溪准备在解桂平城之困时,好好演练一下新式火器,至于跟叛军交战,沈溪没多少期待,毕竟这不是骁勇善战的鞑靼人,如果换作鞑靼人的话,他绝对不会贸然出兵,肯定要稳扎稳打。
临行前这天晚上,沈溪回到寝帐,准备跟惠娘和李衿说说,让二人暂且留在柳州府城。
“惠娘、衿儿,此行我领军一路急行,每日行程都会在六十里开外,甚至还会有夜行军,这一路随时都可能遭遇叛军主力,开战地点也不能确定。你们跟在我身边,我心中放心不下”
沈溪的意思很明显,你们跟着我北上,要冒太大风险,不如留在柳州府,这样能让我放心些。
惠娘有些执着“老爷,妾身不怕辛苦”
李衿从来都跟惠娘共进退,沈溪知道惠娘的脾气有多倔,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当下皱起了眉头“你们是想让我担心,因照顾你们拖慢行军步伐甚至因你们无心指挥,导致此次平叛战争功败垂成”
惠娘咬着牙“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