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是生意人,做任何事情都好像做买卖一般,得先确定这么做是赚是赔,赚赔的几率各是多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保证收益稳定。
沈溪自己便是官,而且还是两省最大的官员,不用去考虑自己是否能兜得住。官字两个口,就算民间势力再大,在他这个两省总督面前也是不值一提,因为他背后有朝廷,有大义的名分,手头上有军队撑腰。
沈溪压根儿不用去想宋家是否敢吃里扒外,要是他们敢这么做,那就意味着宋家离覆灭为期不远。
这会儿,沈溪唯一需要做的便是让惠娘安心,他建议道“关于把宋家推出来做挡箭牌的事情,可以慢慢进行,暂时我将会把注意力放在应对湖广西部和南部的地方少数民族叛乱上,你和衿儿得跟我去一趟湖广,这件事等回来后再说。”
“你把宋氏女带在身边,可以适当栽培她一下,教授她一些商业方面的知识,将来可以让她作为你跟宋家联系的纽带,但别对她太过推心置腹,毕竟是外人她跟你和衿儿,还是有所区别的“
在沈溪心目中,始终把惠娘当作自家人。
至于李衿,沈溪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何感觉,只是觉得既然收在身边,那就应该以礼相待,至于李衿将来是迎娶进门,又或者一直无名无分,都需要时间解决,沈溪没有着急说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将人接进府。
目前的问题是,只要周氏活着一天,惠娘的问题就得不到解决。
周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惠娘做她的儿媳妇的,在周氏心中,惠娘是沈家的大恩人,是沈溪一辈子的姨。
而惠娘入不了沈家门,作为惠娘事业上的好帮手、生活中的好姐妹,李衿必须要时时陪伴在身边,这就是症结所在。
沈溪正在南昌府准备出征,另一边朱厚照终于回到阔别五个月的京城。
朱厚照本以为自己能偷偷溜回宫,来个神不知鬼不觉,但他想得太过简单,这次跟他以前悄悄溜出宫不同,那时候是当天去当天回,他老爹老娘未必能察觉,这次他一去几个月,还想装作没事人一般,显然不太可能。
虽然宫门处加强了戒备,但朱厚照依然换上一身太监衣服,用内侍监的腰牌,顺利地混进皇宫,回到他熟悉的撷芳殿。
等到了地头,熊孩子赫然发现,当初服侍自己的那批宫女和太监无一例外全都更换了,就连几名常侍太监也都不见了人影。
朱厚照非常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父皇不会因为我出宫之事,迁怒于人,把张苑等一干太监全都给杀了吧”
朱厚照回到自己的地盘,马上想回寝殿换衣服,恰好有一名陌生的太监从宫殿里面走出来,迎头与熊孩子撞上。
那太监见朱厚照非常陌生,因其是在太子失踪后才来的撷芳殿,根本不知太子模样,只当穿着一身小太监服饰的朱厚照跟他一样是同行,当即喝问“你在这里鬼头鬼脑地做甚太子身边需要奴才,张公公已经吩咐过,撷芳殿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调到坤宁宫那边去”
朱厚照听了脑袋一阵发懵,吓得脸如白纸,暗道“坏了坏了,他说什么太子身边需要奴才,不会是我离开京城后,父皇觉得我太过顽皮,换人来当太子了吧”
“乖乖,要是此番我真的把太子之位给丢了,以后怎么当皇帝怎么跟沈先生御驾亲征”
“不过好像不对啊,父皇就我这一个儿子,他立谁当太子难道是我妹妹从未没听说小公主可以当太子的”
朱厚照这么一琢磨,顿时怒不可遏“你这狗东西,好不开眼,也不瞧瞧本宫是谁,本宫乃当朝太子你说,哪里又钻出个新太子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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