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叹道“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难得团聚,总不能就这么走了朝廷的差事算得了什么以前朝廷给我设的麻烦可不小,到湖广和江赣,我本以为能消停一下,过一段安心的日子,谁知道又是这样”
“为了我们多些时间相处,你们看如此可好即便我要率军前往平叛,也把你们给带上只要你们不怕辛苦”
惠娘赶紧摆手“老爷,万万不可,妾身一介妇孺,怎能随军出征那岂不是乱了纲常”
沈溪笑了笑“西北战事,关系国家民族命运,我不敢有任何儿女私情。但此番地方参与叛乱的都是我大明子民,说白了就是为苟延残喘求存,即便明知道与大明朝廷为难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也不得不如此。”
“湖广和江赣之地,暂且没人能干涉我的决定,你们尽管放心。有你们在身边,不会干扰我的判断,反倒会因你们的存在,让我对此行更加谨慎,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惠娘跟李衿对视一眼,在她们心目中,沈溪素来睿智果断,绝对不会在儿女私情上拖拖拉拉。
但这次,沈溪分明任性了一把。
沈溪刚到南昌府,对地方事务都没摸清楚,现如今湖广西部、南部和桂省北部的战事又给他带来新的困扰。
在这时代,粤桂、湖广、滇贵等省份,少数民族人口众多,地方上的土司不少,南边还连着个多事的交趾地区,原本平息地方叛乱事宜就很让官府头疼。如今北方战事刚休,南方那些拥有巨大权力的土司觉得是争取权益的最佳时机,以为朝廷无法派出大批人马前来平叛,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对沈溪来说,这确实是让他倍感头疼的事情。
翌日上午,与惠娘和李衿缠绵一夜神清气爽的沈溪,一声令下,侍卫便把昨日他在街边茶摊子遇到的那名店伙计给捉住,就好像抓壮丁一样,那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群士兵拎到巡抚衙门。
年轻人在大堂上哭爹喊娘小半天,怎么也没明白自己何时犯着堂堂两省总督大人了。
等沈溪从后门走进大堂,他才瞪大眼睛,仔细打量一番后问道“你不是昨日那客商”
大堂里没有其他人,沈溪直接在桌案后坐下,道“没错,是我。昨日我预言你有财运,今天就兑现了这里有几两银子,看你想不想赚了”说着,沈溪从怀里摸出两个银锭,每一个约莫二两重。
年轻人问道“你有什么门路这银子岂是说赚就能赚的你说的就好像这衙门口是你家开的一样”
沈溪笑了笑,这起身离开椅子,绕过桌案,来到年轻人身前,居高临下道“好了,你可以站起来说话”
年轻人嘴里发出不屑的声音“当我榆木疙瘩站起来,还不得被官老爷把屁股打烂了”
沈溪点头“果然识时务,这样吧,以后你就留在巡抚衙门做事,有什么事我不问旁人了,直接问你,你来当巡抚衙门的幕僚,可好”
“啥”
年轻人压根儿就没听懂沈溪的话。
沈溪道“这衙门口,我说了算,你不用做别的,专门负责给我搜集南昌府的情报,一个月给你八百文薪俸一年近十两银子,这俸禄不算少了,如果你做得好,回头还可以给你涨工钱”
年轻人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迟疑半晌才问道“你唬人的吧这么大的衙门,你也能说了算”
正说话间,一名侍卫进来通报“大人,王指挥使又来求见”
“让他进来”沈溪一摆手,冲着年轻人道,“要跪给我跪一边儿去,别打扰本官会客”
沈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