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禄为之气结,此时沈溪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什么斋戒日焚香沐浴,着火后救火,说得跟真的一样,但其实就是谎言。
阿武禄心想“分明是想用障眼法,让我看不清土木堡内的情况不过,他大可不许我进城,或者将我扣下来不许我出城,现在却来这套,岂不是多此一举他又是如何做到在如此浓烟中跟个没事人一样”
沈溪道“阿禄夫人今日来的或许不是时候,不妨待明日,本官亲自派人去城外面见夫人,详细交谈一番,如何”
“你派人去”
阿武禄对沈溪的话嗤之以鼻。
“如果夫人坚持让本官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本官明日是否有时间,若得闲的话,本官会亲自走一趟。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官一直恪守这条原则,阿禄夫人应该也不会食言,对吧”沈溪笑着问道。
阿武禄绝对不相信沈溪会亲自出城到鞑靼军营,这跟沈溪说自己要送死没什么两样,沈溪去了鞑靼军营,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放回来。
阿武禄本不想跟沈溪如此插科打诨,但她实在忍受不了城中恶劣的环境,这会儿难得沈溪允许她离开,赶紧用手帕掩住口鼻,道“好,希望沈大人不要食言,走”
一声招呼,阿武禄才意识到大帐内除了沈溪没别人,就算要招呼人离开也要出了这屋子再说。
这会儿阿武禄已经被烟雾熏糊涂了,转身踏出门槛而去,她有心地站在屋外一会儿,想听听沈溪之前是否是强忍咳嗽,可当她出来后仍旧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声响,连沈溪手底下的士兵似乎也对这烟雾都有很大的抗性,居然没有听到丝毫咳嗽声。
“真是奇了怪了”
阿武禄来不及琢磨其中有何古怪,她只想早点儿出城。
等车驾离开土木堡两三里后,城内烟雾逐渐消散,这个时候城内的官兵,终于结束抗御烟雾的训练,从躲着的战壕里钻了出来,把头顶的遮挡物除去后,继续干活。
“大人,您真要出城”
沈溪送走阿武禄,马上升帐议事,召开军事会议,商讨关于之前答应阿武禄出城谈判之事。
在胡嵩跃等人看来,沈溪明显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觉得能活着走出鞑靼人的军营。
沈溪反问“有何不可吗”
张永赶紧站出来劝说“沈军门,您可别乱来,军中上下都等着您差遣,您去了鞑子营地,若能平安归来自然是好,若回不来那就遭了。相信即便去了鞑子军营也不会商量出好的结果,于战事无补,所以沈军门还是坐镇城中为宜”
胡嵩跃等人之前对沈溪是有些意见,但这会儿听沈溪要主动出城去送死,赶紧出言相劝。
他们不认为沈溪是准备逃跑,因为逃跑没有去鞑靼军营送死的道理,那里可是龙潭虎穴,进去就出不来了。
沈溪轻叹“你们以为本官没想过吗,只是这鞑靼军营,我非去不可,否则土木堡内火炮和弹药物资、粮草辎重等并不足以令我们坚持到援军到来,就当牺牲我一人,换取土木堡和大明江山社稷的稳固吧”
在场之人都急了,沈溪不说别的,居然说要牺牲自己,他们根本就无法接受,因为在他们看来,沈溪绝对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沈大人三思而后行啊”
“沈军门可要考虑清楚”
“这土木堡可不能没有沈大人”
之前一群人对沈溪都是敷衍和嫌弃,现在终于知道沈溪的重要性了。
胡嵩跃直接问道“沈大人,你这是准备用自己去换取鞑靼人安放在外面的火炮和炮弹”
沈溪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