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连姓名都未通报,进入土木堡便好似准备不走了。
但沈溪不会如她所愿,不想走,到时候架着也要把人送出城去。
利用我来当你在权力场上的跳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从来都只有我利用别人来达成目的,没有别人利用我的道理
随着使节进城,土木堡周边鞑靼人的封锁网正式形成,唯独只留下南部水源方向没有发现鞑靼人的踪迹。
即便城内派出马队前往运水,也没人骚扰,给了城中将士一个假象完全可以从城南方向逃跑。
之前城中接二连三发现逃兵后,沈溪便下令严防死守,坚决不允许出现类似的情况,土木堡各出城通道均加大了排查力度,一方面是防止鞑靼人攻城,另一方面便是阻止城中士兵出逃。
沈溪跟张永闲话好一会儿,平复老太监心头的一腔怨怼后,两人才一同进入旁边的偏厅,准备再次与那女人洽谈。
女人靠坐在简陋的木椅上,显得有些慵懒,沈溪瞥了一眼,心想“汉家妇人对礼仪看得很重,站有站的模样,坐有坐的姿态,何曾见过如此大开双腿、不伦不类的妇人”
随沈溪一同过来的除了张永外,还有几名将领,但却不是胡嵩跃、刘序和朱烈,而是五个当作代表的指挥。
如今土木堡内除了迎接使节,还得加强城池的防备,三个把总责任重大,沈溪已提前将事务安排下去,需要三人配合执行,所以选了五个次一级的军官出席会见。
“阁下,如何称呼”沈溪进入偏厅后,来到女人座位对面的椅子旁,居高临下问道。
女人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沈溪,微笑道“沈大人如此打听一个女子的名字,不觉得唐突吗不过既然沈大人问了,妾身也不便隐瞒,我本家姓岳,夫家姓吕,如今乃是草原人,更名叫叫阿武禄,随便沈大人如何称呼”
沈溪慢悠悠坐下,等亲卫给厅内所有人送上茶水,这才有条不紊地说“按照汉人的习惯,应该称呼夫人为吕岳氏,或者一声吕夫人。不过如今你已非汉人,还是称呼草原上的名字更为妥当阿武禄,咦这名字似乎只有韵母而没有声母,实在拗口,不如称呼阿禄夫人好了”
阿武禄皱眉,什么韵母声母,她压根儿听不懂,但沈溪这简称她听得真切,自己原本是三个音节的名字,直接被沈溪给缩写成两个字,而且好像是南方人对女人的称谓,前面带了个“阿”,就跟阿猫阿狗似的,这让阿武禄大为不满。
阿武禄道“阿武禄夫人比起阿禄夫人好听许多,沈大人随便更改人家的名字,是否太过无礼了”
“是吗”
沈溪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或许是本官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吧,总喜欢尽量将人的名字简化,比如说我军中有一位胡嵩跃将军,我就喜欢称呼他为老胡。再比如说监军张永”
张永正在旁边生闷气,闻言道“沈大人,打比方别扯上我,我这可怜人没什么简称”
沈溪摇头“并非如此,平日里我们对监军大人敬重有加,自然不能直呼名讳,需要尊称一声张公公”
沈溪解释得一本正经,阿武禄刚开始还听得颇为认真,很快她就发现这问题似乎有些偏了,沈溪进来后并没有跟她探讨谈判议题,居然跟她说起人的名字以及简称来。
阿武禄心想“这小子,莫不是诚心消遣我这土木堡已被重重包围,城内虽然不缺水缺粮,但看样子没多少兵马,仅仅城外大军就足以将城内守军消灭,众寡悬殊,他竟然还能如此轻松”
转念又一想,她马上察觉到危险“不好,他定是怕我出城后,将城内实情告知于外,所以随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