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地一声,那“大爆竹”裹挟巨大的气流,从桶口喷射而出,朝土堡上空飞了过去,刚越过城墙,就听“轰”地一声炸响,炸药包直接就在土堡上空爆炸开来。
这响声惊天动地,巨大的震荡波,将城墙内外的植物推得刷刷作响,墙外的官军虽然用棉花塞住了耳朵,在这响动前也不由身体发紧这东西要是落在自己头上,可真够喝一壶的。
沈溪作为指挥官,坐镇岛西的营地。
朱鸿从第一线赶回岸边,把最新的消息告之沈溪,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看向沈溪的眼神多了几分恭敬和崇拜,嘴里道“大人,前方战事一切顺利,在一连串打击下,城寨里的匪寇已经懵了,破城就在眼前我就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何不等白天再攻打”
沈溪摇头“若是白天攻打,敌人看清楚我方虚实,伤亡少不了”
朱鸿虽然有股子狠劲,但他毕竟没太多见识,跟他妹妹一样脑子不够用,沈溪说什么根本听不懂。
岛屿中央的战事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烟熏火燎,再加上佛郎机炮和“无良心炮”,多方打击下,这会儿城寨里的匪寇生不如死,正被烟雾呛得找不到北,就见身旁的人不时被落下的炮弹炸死炸飞,许多同伴支离破碎,捂着残值断臂在那儿惨嚎。
而原本城头上负责守城的匪寇,在“无良心炮”的直接打击下,大多数内脏被震碎,口鼻喷血而死,剩下的则晕头晕脑,纷纷跳下城墙,侥幸没摔死的就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乱跑乱撞。
逃跑仿佛传染病,一旦有人带头,剩下的人就不愿意留下来当枉死鬼。
开战一个多时辰后,土堡东侧唯一那座城门便从里面打开,随着梯子放下,残留的盗匪从里面鱼贯而出,因为围攻用的是围三阕一,使得土匪都往城门汇聚,出去后黑灯瞎火,他们自以为能逃到海边,然后用藏在海边洞穴或者草丛中的小船离开硇洲岛。
但他们却不知道,沈溪老早就派了大批人设伏,路上还有各种绊马索和陷阱,就好像捉野兽一样,这些盗匪逃出来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被当场斩杀,要么被生擒。
夜色深沉,随着土堡内的盗匪大规模外逃,主战场从土堡周围变成硇洲岛东侧,到处都能见到火光,时时刻刻都有拼杀声传来,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岛上才逐渐安静下来。
这会儿城堡四周的柴禾堆已经扑灭,官军顺利攻进土堡内,将里面残留的伤病员或者是老弱妇孺抓了出来,再就是马九组织人手,将里面贮存的金银财宝和粮食物资等运回海边。
沈溪一直没睡,到黎明时,他站在硇洲岛西北岸边的一块岩石上,眺望岛上中心地带。
荆越等人相继回来,带回最新信息,从方方面面的情况看,这次战果无比辉煌。
荆越笑道“大人,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在先后遭遇烟攻、火攻以及火炮打击后,里面的盗匪果然从城门处外逃,这一路上兄弟们就好似在捡功劳一样,来一个剁一个,太轻松写意了嘿嘿,让他们守着山寨当缩头的乌龟王八,这回傻眼了吧”
沈溪有些困倦“把战果清点好,我回帐休息,等午后论功请赏”
荆越一听瞪大眼睛,问道“大人,这就论功请赏”
沈溪点头“只是论功,一时无法加官进爵,把功劳记下来回广州府后再说,不过缴获的财货,可以按照一定比率先赏赐下去。”
荆越眉开眼笑“大人说的是,这打仗,不就为了财货和女人大人不许我们碰女人,就只能贪财了,话说这硇洲岛城寨内财货可不少,弟兄们看了都眼红,里面光是银锞子就有上万两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