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儿红着脸,不敢推开沈溪,羞赧地将头靠在沈溪肩膀上。
这让沈溪越发意气风发。
唐寅色眯眯地说道“在下以茶代酒,敬沈中丞一杯。”
这会儿唐寅来了兴致,到广州府后当了大半个月和尚,清心寡欲,今日难得碰到好事,待会儿不仅有好酒好菜,还有美人相伴,说不得晚上还会留宿教坊司,正好一次享受到位。
唐寅刚喝完一杯茶,却听“咣”地一声,厅门被人硬生生撞开,但见之前的绣娘和小安,身后带着一群拿着棍棒的杂役,直接冲了进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和沈溪,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干什么”
唐寅没明白怎么回事,倒是马九和两名亲卫挡在前面,甄儿等三女则惊叫着站起来,一路小跑往门外去了。
沈溪端坐如常,一副大官作派,问道“绣娘,这是何意”
绣娘一脸冷笑“好你个竖子,居然敢骗吃骗喝到我教坊司来了,也不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不但白吃白喝白玩白睡,估计还想诈骗钱财小的们,给我往死里打,不用担心出人命,县衙和府衙咱都有人,打死活该”
“好”
前面几个汉子拿着棍棒徐徐进逼,绣娘则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似乎想亲眼看到沈溪和唐寅跪地求饶。
唐寅一看这架势不对,之前还想着晚上能逍遥快活,怎么一转眼风向就变了这教坊司的人敢打三省督抚
唐寅脑子转得飞快,他马上想到刚才沈溪做出的一系列反常举动,沈溪先承认自己的官职,还把自己过往说得那么显赫,但到了最后却把三省督抚说成正二品。正常两广督抚挂右都御史官衔确实是正二品,但沈溪只是个来剿匪的三省沿海督抚,挂右副都御史衔,只是正三品。
另外就是沈溪又把布政使说成是正三品,身在朝廷中人,怎会连自己和其他官员的官品都说错分明是沈溪故意让教坊司的人以为他们是假冒的
“沈中丞,你害人不浅”唐寅心头火起,朝着沈溪就是一通嚷嚷。
防不胜防
唐寅心底一阵悲哀“他之前故意不给钱就走,已在试图激怒教坊司中人,当时我给圆了回来,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跳进他的圈套里了。”
两边剑拔弩张,随时都要动手,而沈溪这边在人手方面全面落于下风。
绣娘冷笑不已“怎么,起内讧了这个时候懊悔已经迟了,冒充朝廷命官,打死活该”
唐寅怒道“你个教坊司的蠢女人,居然敢质疑沈中丞是冒充的只怕回头被打死的是你们这群不开眼的家伙。”
“哼哼,你们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刚有我的人已经出去打听过了,这会儿沈大人官轿正往布政使司衙门去,你们要冒充,也不挑个好时候,分明是自己找死上”
绣娘一声令下,教坊司的人提着棍棒加速前冲,马九和旁边两个亲卫一看这架势,立即操起桌椅板凳,与对方战做一团。
如果是一对一,马九和两个亲卫不会落下风,但如今教坊司那边是九个人,马九又要保护沈溪,只能一味防守。
马九喝道“大人,快走”
沈溪这会儿却不慌不忙来了窗口,夏天刚过,如今尚未到中秋,晚上天气依然有些燥热,尤其是教坊司这种容易让人出虚火的地方,窗户基本都开着。
绣娘指着窗口的位置道“别让他们跑了”
唐寅有了上次在周孟中灵堂被打的经历,聪明多了,不用沈溪教,他人已经蹿出窗户,沈溪却没有跟他一起跳出去,而是从怀中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