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特立独行,对这时代的统治阶层也形成不了任何影响,反倒会让自己遭难。
只有拥有权力,才能用权势强势改变这时代之人的固有观念。而他,正走在获取权力的道路上。
沈溪在书房做文章时,没有人过来打搅。
等写完誊写完毕,沈溪起身舒展了一个懒腰,这才从书房走出来,抬头一看,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下来。
一家人吃过晚饭,沈溪刚要回书房看一会儿书,朱山匆忙进来,把一封拜帖交到沈溪手上。
沈溪看过之后,脸上带着几分不解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江栎唯。
这次江栎唯到府上,居然学会投拜帖,以前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让沈溪想一鞋底糊在那张臭脸上。
“请他进来吧”
沈溪让谢韵儿等内眷回避,他不想出去迎接,既然江栎唯按照礼数来,那他也按照主人迎客的礼节,你来我家,咱俩官品相当,我没必要出门去迎接。
自从江栎唯设圈套给沈溪,最后铩羽而归,他也知道得罪这位翰林官,轻易不在沈溪面前出现。
沈溪料想,江栎唯此番到来应该是有事,但却不像以前那般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因为二人分属不同衙门,如今跟沈溪有一定关系的刘大夏又是兵部尚书,江栎唯没理由再上门来找茬。
“沈谕德,久违了。”
江栎唯一身锦衣卫的华服而来,似乎是想跟沈溪说明,他这次登门拜访纯属公事,并非私下交往。
许久不见,江栎唯唇上和颌下都蓄起了胡子,看上去成熟稳重许多,不过沈溪看到后却觉得有些怪异一个少年得志的武进士,这会儿不应该彰显他的年轻气盛吗怎么倒走起老成持重的路子来了
或者说他也知道年轻冲动那套不讨上司的好,所以要让自己看上去更符合这时代选拔官员的标准
沈溪拱拱手道“久违了。江镇抚有事吗”
一年多不见,江栎唯仍旧在北镇抚司镇抚的位子上待着。
到了这等官位,要升官实在太难。原本翰林官升迁也很困难,但沈溪却是翰林体系中的另类。
江栎唯看了看客厅中央的一对太师椅,有些羞恼我亲自登门拜访,你不请我喝茶也就罢了,居然连个座都不给,让我站着说话
而沈溪却气定神闲站在那儿,好似在说,你站着我也站着,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说完赶紧滚蛋。
来我家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客人了
“近来东南沿海不太平,倭寇屡屡犯境,海盗四处肆虐,沿海民众苦不堪言。”江栎唯先表明一个基调,此行是为东南沿海倭寇和海盗泛滥的事情而来。
沈溪摊摊手,他本想说,这些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既然江栎唯不去别人家里,独独来找他,沈溪心里就犯起了嘀咕,是不是江栎唯又想借题发挥难道是想说,这些倭寇和海盗跟我有什么关系
倭寇、海盗和沈溪,看起来没丝毫关系,但沈溪曾在福州之时伪装过倭寇,沈溪又在泉州痛击过佛郎机人,据说沈溪还懂得一些番邦人的语言,若江栎唯要借题发挥,还真能扯得上边。
但不管怎么看,想拿这个来冤枉沈溪实在太过牵强。
“本官偶有听闻。”
沈溪道,“江镇抚有什么话,直说为好,本官劳累一天,就要休息了。”
江栎唯勉强一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