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近来不能出门,未及参加京城各地举行的文会,先生应该参加了不少吧”谢丕想到什么,好奇地问道。
沈溪摇头“未曾参加。”
“哦。先生该多参加才是,许多学子都想拜见先生,讨教学问。却不知先生可有对本次会试押题”
谢丕跟苏通、郑谦的心思一样,临近考试,都想寻找捷径,看看能否押题成功,谢丕对沈溪很信任,觉得沈溪押题应该很靠谱,所以才出言相问。
沈溪道“谢公子还是尝试多做一些文章,厚积薄发,不要靠押题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谢丕笑着应“是”,史小菁听了却轻哼一声,因为史小菁感觉沈溪这是在敷衍谢丕。
又交谈了一会儿,沈溪提出告辞,谢丕道“先生最好多来府上走动,君儿那丫头最近总魂不守舍,估摸是想早些嫁入先生门内,母亲时常让内子去陪伴她,给她讲一些夫妻间的事情”
“夫君”
史小菁埋怨地看着丈夫,好像在说,哪有把自家娘子的事情说给外人听的
谢丕笑了起来“哈哈,没事没事,先生不是外人,这是君儿自己选择的夫婿,连父亲大人也都同意这门亲事可真是天作之合啊”
史小菁没好气地瞪了沈溪一眼。
沈溪看到这一幕,心里暗自嘀咕,史小菁大概会趁着去给谢恒奴做一些婚前指导的时候,趁机贬低他,影响他在谢恒奴心中的地位。
女人一旦动了坏心思,报复起人来那是相当可怕的,阴谋诡诈并不比男人少。
宫心计啊
谢迁拿着沈溪给他出的考题,兴冲冲去翰林院找梁储。
之前他跟梁储商量好,等各自出一份题目,二人比对之后商讨,谁的考题合宜,就用谁的。
谢迁长久不治学,对于学问上的事有所荒怠,他生怕自己在梁储面前丢面子,他本来的打算,只是随便找些题目应付了事,谁知道用了沈溪一次,发觉沈溪出的题目实在太妙了。
“这面子,应该能挣回来吧”
见到梁储,二人把各自所出题目拿出来比对。
三篇四书文题目,梁储看过之后,第一反应跟谢迁一样,题目太过粗浅、粗俗,等仔细考虑其中的深意之后,梁储出言恭维“阁部思虑周详,下官甘拜下风。”
谢迁这下老脸上满是笑意,拈着颌下一缕胡须,连连点头“欸,没有的事,做学问嘛,最重要的是互相探讨。老夫觉得,梁学士这几篇题目也甚为不错。”
梁储自惭形秽“阁部抬举了。”
最后一商定,三篇四书文全部用谢迁拿来的题目,至于五经文,取谢迁所带题目半数,至于后两场考题,也有小半采用谢迁出的题目。
梁储心里有些犯嘀咕“都说谢大学士除了嘴上会说,能力一般,可今日一见,才知道谢大学士不但能文善武,而且治学上造诣颇深。”
二人虽然在朝廷上地位大相径庭,但年岁只差两岁,谢迁是成化十一年状元,梁储是成化十四年会试会元和殿试二甲第一名。
二人在朝堂上有不少交集。
要说谢迁的优势在于在成化末年位列东宫讲班,而梁储一直到弘治年间才开始为太子朱厚照讲课,二人等于是一个做了朱祐樘的先生,一个做了朱厚照的先生。
谢迁道“上届会试出了鬻题案,本次陛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