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延龄变相成全了他跟惠娘,但沈溪对此没有半点儿感激。
“先生,要不这样吧,我跟父皇说,咱一起到城南的围场打猎,听说你们去打猎时可好玩了,还放炮,把那些观礼的鞑子吓得屁滚尿流,俯首称臣。哈哈,先生那时候一定很威风吧”
朱厚照小脸上带着羡慕和向往。
小孩子都有个偶像,朱厚照之前并不推崇谁,就连他老爹,他也一点儿不感冒,至于那些老学究的先生,每天之乎者也,除了厌烦没有别的。在沈溪讲授二十一史后,朱厚照开始崇拜霍去病,因为霍去病十七岁便出击大漠,十九岁光复河西,二十一岁便建立封狼居胥的伟业,堪称华夏历史第一人。
而之朱厚照听说了一些关于沈溪的故事,对于这个小老师也多有佩服,但还没上升到偶像崇拜的地步。
“那是陛下钦命铸造的火炮。”
沈溪这里故意撒了个谎,其实他用的火炮并非大明铸造,不过为了让朱厚照多一些对他老爹的尊重,多一些对大明的自信,沈溪必须要说这个谎,“如今正值冬日,城南围场早就被积雪覆盖,太子就算要狩猎,也只能等明年开春之后了。”
“啊不是在雪上纵马疾驰,更有气势吗嘿,骑着马,弯弓搭箭,一箭就把那老鹰射下来”
朱厚照脸上的憧憬之色愈甚。
沈溪有些惊讶“太子会骑马了”
“会倒是会一点儿,不过只能慢点走,我还在学弯弓搭箭,可那东西不好学,太硬的弓我拉不开。”
朱厚照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理想和现实的区别。
沈溪释然地笑道“那太子好好上课才是正理,等翻了年太子年过十二,便可独当一面”
“谁说十二,我十三了好不好先生,你十三岁的时候就考状元了吧明年便有状元的考试,我也想参加,你跟父皇说说,让我去参加一下呗听说你主考过顺天府乡试都考的是些什么啊,你教我行不行”
朱厚照一连提了两个要求。
与普通士子的课业进度不同,朱厚照一上来就不是冲着应试教育去的,他学习的知识更宽泛、更全面,不过到现在为止,朱厚照的八股文水平也只是处于启蒙状态,根本就没办法应科举考试。
不是每个人都跟沈溪一样,十岁参加县试,而且一场就能过的。平常人家的孩子,寒窗苦读十几年,参加县试可能都需要几次才过,朱厚照在学习的认真态度上根本无法与寻常学子尤其是寒门子弟相提并论。
“太子要参加,无须跟陛下说,会试后我将题目交与太子,让太子尝试作答便可。”沈溪笑道。
“那可说好了。要是沈先生能当主考官就好了,是不是那样我就能提前知道考试题目”朱厚照瞪着眼睛问道。
沈溪笑着摇了摇头,倒不是他否认朱厚照说的关于主考官提前知道考题,而是否认自己会当本届会试的主考官。
别人或许有资格,但沈溪绝对没有,连他主持顺天府乡试,外间对他的非议都很多,至于礼部会试的主考官,按照规矩基本是一名大学士,配合上一名詹事府詹事、礼部侍郎级别的名儒,如今有这资格的,吴宽、王鏊、梁储这些人都可以,再往下排十几个人都轮不到他头上。
“太子还是多注意自己的学业吧。”
从东宫出来,沈溪独自步行回家。
京城安宁,没什么偷抢的事件,沈溪为了方便去找惠娘,没让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