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哑然失笑,问道“敢问太子一句,微臣要那么多太监干什么”
“你不喜欢太监那给你宫女,不是说大丈夫都喜欢女人吗我就没觉得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过好像她们能生孩子,我就多赐给你一些宫女,让她们给你生一大堆孩子。”朱厚照继续说着不靠谱的话。
沈溪摇头道“微臣要的是太子归还钱财,而不是许下空头支票。”
“什么是空头支票听起来,好像挺有趣的样子。”
朱厚照听不懂沈溪的话,但他善于发问,尤其沈溪说的东西,很多都很新奇,比那些老学究说的东西有趣多了。
等沈溪把支票的大致意思说明,朱厚照愁眉苦脸地说道“我现在又还不了你,就算立下字据,对先生来说岂不是还是空头支票”
“但这是责任的问题。”
沈溪道,“太子既然对谁有所亏欠,就要以切实有效的办法来归还,既不能多予,也不能有所亏待,要做到适可而止。”
“嗯那我该怎样做”朱厚照问道。
“微臣以为,太子既然借了银子,微臣也不求利息,只求太子能定下时日,到似乎归还便可。”沈溪道。
朱厚照笑了起来“原来不要利息啊,吓死我了,那这就容易多了,你等着,我把字据写好。嗯,我朱厚照,借先生银子四两,一年之后不行,一年以后我可能还当不了皇帝,要不这样,就说待我当了皇帝之后归还,连本带利先生觉得十两怎么样先生不要利息,那六两银子就当孝敬先生了。”
沈溪摇头,显然不满意。
“那先生到底要怎样”
朱厚照好脾气没了,开始发火,也只有对着沈溪时他才能忍耐这么久,换了别人他早就开始闹腾了。
沈溪道“太子要记住,空头支票的概念,在于没有期限,只有数字,敢问太子若再过一年半载,微臣不幸病故,那这银子,是否就打水漂了”
“什么漂”
朱厚照对沈溪所说的这个新名词依然不了解。
任何的典籍,都不会记录“打水漂”这么粗浅的文字,这种词属于“俚语”,朱厚照平日里接触的那些老学究,满口的“之乎者也”,没有谁用沈溪这些大白话跟他说话。
“打水漂的意思,就是说,如同石头在水上漂过一般,但最后石头还是会落进水中,石沉水底。”沈溪道,“微臣要太子所写的借据,最重要的几点,一个是借款的数额,一个是归还的日期。”
“我写了啊,你看,借了你四两,还你十两,在我当皇帝以后,这不就是日期吗”朱厚照振振有词道。
沈溪苦笑道“敢问太子一句,您几时登基”
“啊”
这下朱厚照哑口无言,他虽然平日里也咒过老爹死,但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明显,他挠了挠头,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空头支票就是不切实际,是吧我要定一个期限,就要定是几年,而不能说一个遥遥无期的日子呃,那就三年吧,等我三年之后,我就归还先生的银两,到那时还不能归还的话,先生再找我写一份字据就是了,嘿嘿。”
想的可真美,三年之后不能归还,就再写借据欠三年,那可不就成了三年之后又三年
“那到期不还当如何”
沈溪算了算时间,历史上的弘治皇帝是在弘治十八年六月驾崩,距离如今大概有四年,到三年以后,朱厚照十四岁,按照历史发展的话,熊孩子再有一年时间就要登基了。
最大的变数便是沈溪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