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二老爷把人弄到哪里去了”
张举大感诧异,这事偏偏不能张扬,他琢磨了一下,正门自己守着,肯定没人出入,于是又到后门去看过,发现门闩着,没有人进出的迹象,“难道二老爷有什么特殊癖好,把人藏到别处去了”
张举想起后院那口井,他提醒过张延龄别不小心绊着了。
“二老爷”张举来到古井边,对着井底大声喊。
四下均未寻到人,张举慌了,他不得不到胡同口,找来伯爵府的仆从和轿夫帮忙,一起寻找。
他站在月门前,看着别人拿起灯笼一间间屋子寻找,心里有些纳闷儿“这别院不大,人会去哪儿”
城东南崇文门一代,马车在靠近泡子河的一间院子前停了下来,沈溪和宋小城下车后左右看了一眼,然后进了院子。
沈溪换上一身夜行衣,蒙着面,通过一条回廊进入后院,凑到一间透着灯光的屋子窗口看了看,这分明是一间柴火房,此时正在一堆枯枝上挣扎的不是别人,正是建昌伯张延龄。
张延龄被捆住手脚,口中塞着布,眼睛也被黑布蒙上,正在那儿挣扎。
“大人,这”宋小城凑过来小声问道。
“别称呼大人。”沈溪提醒一句,与宋小城回到前院,一脸谨慎地说道,“你们抓的是建昌伯。”
“啊”
宋小城一听急了,“大人,您说这怎么办才好那可是国舅爷,若被他知道我们那我们大人,你快想个办法”
沈溪抬起手“此事怨不得你,只能说事情赶巧了,不过并非全是坏事。”
宋小城直犯糊涂,把一个国舅都给抓了回来,这还不算是坏事难道真能把坏事变成好事他试探着问道“那是否把人给做了”
“当朝国舅在自家别院离奇失踪,朝廷肯定会一查到底,到时候想隐瞒都难,如今最好的办法并非杀人灭口,而是嫁祸他人。”沈溪目光有些阴冷。
“大人,您说的小人不怎么懂院里那位可是建昌伯,皇后的亲弟弟,若他脱难后,必定会追查,到时候小人怕是脱不了干系。”
宋小城一脸死灰色,浑身抖个不停,虽然他做了不少坏事,但对权贵畏之如虎,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
沈溪道“你怕了”
“没没”但宋小城噤若寒蝉的样子已将他出卖。
沈溪轻叹“六哥,你帮车马帮做了不少事,大风大浪都见过,这点儿小事就害怕的话,那以后我怎能对你委以重任”
宋小城不由摇头苦笑,把建昌伯都给绑回来了,这还算是小事
“你先镇定,一会儿演场戏,只有这样,事后他才不敢追究。”沈溪一脸镇定地说道
随后沈溪把计划大致说了一遍,宋小城听了将信将疑“大人,这样可以”
“不管是否可行,只能试试了。六哥,现在就看你办事的能力如何要是你觉得胜任不了,那我就让不知底细的弟兄进去,他们至少不会因胆怯而露馅儿。”沈溪道。
宋小城最受不得激将法,此时他豁出去了,拍着胸脯道“大人,你别看不起人,我才是车马帮大当家,老九能做的我也可以,他能杀人我把这劳什子的国舅爷干掉当作投名状也完全没问题”
沈溪没让宋小城杀人,事实上沈溪并不敢把张延龄怎么样。
杀掉张延龄,看似神不知鬼不觉,但因计划不周详,在那些有经验的老刑名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