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做的对,但或许有些过了,其实相公心中,应该很关心掌柜的,是吧”谢韵儿道。
“嗯。”
沈溪清楚,他心中对惠娘的关心,跟谢韵儿说的不同。
但从亲情的角度来讲,他们想改变惠娘性格的心却是相同的。
“掌柜的也是,明明知道官府要打压商人,为何就是不听劝经营药铺或者田产,同样能养家糊口,再说了就算是这些年的积累,也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勉强自己又何苦呢”
谢韵儿说到这儿,不由抹起了眼泪,“不过妾身多少能理解掌柜的,因为她孑然一身,午夜梦回的时候孤苦无依,或许是想以此作为寄托吧。”
沈溪看着窗外,叹道“做什么不能作为寄托,非要刻薄自己她心里才会好受吗”
谢韵儿点了点头,心里也在想一些事情,却跟沈溪想的不同。
惠娘回去后,又把沈溪的警告当成了耳边风。
沈溪听到消息后一阵无语,这次惠娘似乎打定了主意,谁劝她都没用,就连沈溪让小玉带信过去,惠娘看都不看一眼便扔到纸篓里去了,显然惠娘把他当成了官府的帮凶。
没办法改变惠娘,沈溪只能尽量想办法,不让朝廷对商会最后那点儿产业动心思。
至少惠娘把运粮的船只和人手归还,一时间朝廷应该不急于对商会动手。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沈溪去找刘大夏帮忙,可细细一琢磨沈溪才发现,以前都是刘大夏主动相招,他却不知道如何请见。
刘大夏身为兵部尚书,沈溪跟他隔了好几层,没个由头沈溪想不出刘大夏见他的理由,因此只能找玉娘,把如今汀州商会的情况如实相告,试着让玉娘从中斡旋。
玉娘摇头“大人或许不知,以前刘尚书在户部时,背负皇命,所以才有权利吩咐奴家做事。可如今刘尚书为兵部尚书,已经卸去相关职司,基本不再找奴家”
刘大夏长期担任钦差,经常会用到东厂和锦衣卫,弘治皇帝给了便宜行事的特权。
但刘大夏调任兵部后,厂卫和兵部分属不同体系,弘治皇帝也担心权利集中一人对统治不利,于是便解除了刘大夏相关权力,故此厂卫的人便与其绝缘,只是偶尔会从厂卫那里了解一些情报。
“唉看来汀州商会迟早要倒大霉。”沈溪哀叹。
玉娘好奇地问道“商会是在沈大人和陆孙氏的共同努力下兴起的,难道沈大人没有对陆孙氏说明情况”
沈溪苦笑“将心比心,若玉娘是陆夫人,半生辛苦才有所得,若有人突然要剥夺你的一切,你会相信这人吗”
玉娘哑然失笑“原来沈大人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倒是让奴家很意外。”
沈溪自问,即便泰山崩于眼前他也能做到镇定自若,可对惠娘,他实在无法做到用平常心泰然处之,这是关心则乱。
“沈大人,奴家有个提议,若是沈大人不能从道理上说服陆孙氏收手,以沈大人以前应付此等事情的手段,何不采用极端点儿的方式,让她回心转意”玉娘突然提出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建议。
眼下沈溪只是在惠娘面前表明一个态度,玉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我行我素。玉娘的提议是让他彻底当一回坏人,把惠娘所有的路都给堵上,先朝廷一步下手,杜绝一切隐患发生。
但如此一来,惠娘更不会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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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保证,今天会继续爆发,虽然未